('夜弦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木卿歌满是阴郁的脸,她还没讲话就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搂抱惊住了,向日葵的阳光香味儿萦绕在鼻尖,木卿歌的鼻息紊乱,他抱着夜弦将她往后推缓缓关上了大门。
东西都放在了柜子上,木卿歌搂着她还不够抬起头掐住她的下巴猛地抬了起来,嘴唇红艳艳的带着些微肿,很明显刚被人蹂躏过。
萧衍!
“卿歌,好疼,放开我。”
夜弦仰着头很难受,木卿歌压抑着全身的暴怒尽量将自己的戾气收敛起来,他低下头目光扫过那两片樱红水润的唇瓣,不同于萧衍的强迫,木卿歌的吻显然更温柔。
“唔…………”
软舌灵活,撬开少女的小嘴儿不肖片刻便占据了她的檀口,她早就熟悉了木卿歌的吻,温柔缱绻柔情似水。她未曾反抗,顺从得攀上了男人的肩背,与他展开了一场暧昧舒适的舌吻。
木卿歌不再需要用手掐着她的下巴,夜弦乖巧得都已经开始主动挑逗他,柔软小舌腻滑灵活,男人的大舌被她勾着被她逗着,想更深入地和她交缠却又被躲了过去。
木卿歌有些急了,双臂抱住她的腰将夜弦放到了沙发上,一个人躺着一个人压着,更加方便地享受。
木卿歌吮吻着夜弦,互相吞咽着各自的味道,他要将萧衍的味道全部换成他自己的味道,他不容许别的男人碰他的弦儿,坚决不允许!
夜弦被吻到窒息,强撑着和他缠绵许久,等到他满足她也没力气了。
“你昨晚和萧衍睡在一起?”
夜弦歪着头红着脸,神色倦怠很是疲累。
“我昨晚去应酬,喝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木卿歌抬起头,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为她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你们…………做过什么了吗?”
他压抑着情绪,带着委屈的颤音让夜弦心底的内疚感再一次翻涌,她真的后悔了现在只想退出娱乐圈不再沾染那些成年人的深水区。
“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做。”
夜弦的眼神很明显闪避了,心理学上的表示,她在撒谎。
木卿歌看清了,但并没有戳穿,只是对她露出了温柔的浅笑。
“弦儿,他欺负你了吗?没关系的,我说过一定会帮你,我会保护你,不用害怕。”
萧衍算欺负她吗?刚刚还差点被她勒死,但萧衍确实欺骗她了,他心机很深,城府更深,她玩不过他还是尽早远离得好,所以她并不愿意让木卿歌来处理。
夜弦摇了摇头,抬手摸上男人的手掌轻声说道:“没有,萧衍没有欺负我,不过我也是刚知道他是梦华娱乐的大老板有点惊讶,大老板要来喝茶我没好意思拒绝,我们没什么的。”
木卿歌无法理解夜弦为何总要替那些男人遮掩,风爵是这样,萧衍又是这样!他一直在隐忍,忍着对她的爱慕想好好守着她,可是……………那些男人一个接一个都想来抢,他们都想得到夜弦,他们都在做梦!
“我知道,是萧衍的问题,不是你的错。以后别见他了,我已经在筹备一个娱乐公司,你想出道当明星我可以捧你,不需要你去对那些男人低声下气陪酒应酬。”
夜弦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卿歌,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厉偌清已经做过了,她已经跟梦华签约就算被封杀也没办法离开梦华,必须等到期满自动解约,不然她需要赔付高额的违约金。
“不行的卿歌!中途解约要赔很多钱!我现在已经被封杀了,其实没什么事情做,正好认认真真上学!”
“什么?你被封杀了?”
这件事木卿歌才知道,他这几天国内国外地跑,忙得饭都不吃觉也没睡,今天好不容易挤出一天的时间来见夜弦现在才知道她被封杀。
木卿歌又急又气,她到底有多少事情在欺骗他隐瞒他,他就这么不可信吗?
“哎呀,算了,封杀正好,我也懒得混娱乐圈,还是好好读书吧。”
夜弦一直说算了,不想让木卿歌追究,熬了他很久才让他作罢。
向日葵插进了花瓶里,夜弦拿着剪刀在厨房里修剪花枝,木卿歌站在旁边帮她插花,两个人说说笑笑气氛格外温馨。
夜弦坐在沙发上喝奶茶,又觉得肚子饿点了外卖,中午和木卿歌随便吃了点外卖。
木卿歌也不在乎在这里浪费时间,只要能陪在夜弦的身边,做什么他都愿意。
“卿歌,你今天怎么来了?”
夜弦歪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木卿歌洗了葡萄一颗一颗摘好放在盘子里,他走到沙发边坐下两根手指捏起一颗青绿的葡萄喂进少女的口中,清甜可口好吃极了。
“怕你孤单,所以来陪陪你。”
夜弦咬着葡萄还未说话,木卿歌捧起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阿清最近太忙了,他没办法陪你所以让我过来照顾你。”
“阿清又要忙啊,他最近回我也好少,一直在忙工作…………”
夜弦动了动头靠在男人的腿上语气有些埋怨,木卿歌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手指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仔细描摹起了少女的容颜。
“没事,还有我陪你呢,以后我经常过来陪你好不好?”
也只有木卿歌知道为什么厉偌清会忙到连消息都不回夜弦,当然还有风爵,这两个男人这一阵子估计都会忙得找不着北,而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能和夜弦独处。
夜弦还是没办法一下子走出昨晚的事情,虽然萧衍是骗她的,但是这件事还是给她带来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幸好有木卿歌陪她。
“卿歌,我好累,我想睡觉。”
“那我陪你去床上睡一会儿好吗?”
“嗯。”
夜弦原本想自己走去房间,但木卿歌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轻轻松松抱起少女进入了房间,当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时,夜弦的心里出现了莫名的恐惧。
木卿歌太熟练,甚至一点都不避嫌,就这样侧躺着搂着她的腰和她贴身而卧。
“卿歌…………”
“嗯?”
“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睡?”
“这样躺会不舒服吗?那你正躺着,要不要枕我的手臂?”
木卿歌对待她的态度和行为越来越像厉偌清,像一个男朋友一样,宠她爱她,可是她拒绝过他了,他们不可能,她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夜弦转过了身子和木卿歌相对而视,他的眼中始终带着宠溺的温柔,夜弦不想伤他的心,每一次看到他掉眼泪她就心疼,那种卑微委屈的眼神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卿歌,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木卿歌垂下了眼帘,不过片刻又抬起了眼睛笑意未变。
“我只是想陪陪你,如果你觉得我们靠得太近,我会注意分寸的,那你先睡,我去外面歇会儿。”
夜弦很感动这样的木卿歌,他最温柔对她最好。
木卿歌给她盖好了被子调好了空调温度离开房间,夜弦尽快入睡,木卿歌靠坐在沙发上长长喘了一口气沉思片刻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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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能睡,木卿歌进去给她盖了两次被子她都没醒,门铃响起的时候,木卿歌拿到了生日蛋糕。
他将鲜花摆在了餐桌上,打开冰箱却没有一点可用食材,怪不得中午要点外卖吃呢。
木卿歌拿着纸笔写下了几个菜名,这是他晚上要准备的晚餐,等一会儿要去超市买点菜。
午后的阳光有些闷,夜弦一直睡到了夕阳西下,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难受得动也不想动,宿醉的感觉太痛苦,睡了一觉醒来还带着些反胃,缓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夜弦走出房门的时候才发现木卿歌拎着购物袋拿着车钥匙要出门,“卿歌,你要回去了吗?”
“我去买点菜做晚饭,你休息会儿吧。”
“不休息了,睡得我头疼,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清醒一下。”
两个人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木卿歌推着购物车,夜弦仔细挑选食材,在旁人看来像极了一起生活买菜的情侣,男帅女美特别般配。
回了家夜弦才看到了餐桌上的蛋糕,她疑惑得摆弄了两下想了想今天好像不是她生日啊。
“怎么会有个蛋糕?”
木卿歌将食材一一清洗准备,未曾抬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
夜弦猛然抬头,惊讶得看着木卿歌,他只是浅笑,似乎并没有多少生日的欢喜。
“你怎么不早说啊!那我应该多买几个菜的,我还没给你准备礼物!”
夜弦一脸的懊悔,过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木卿歌不提早告诉她呢?
“也没什么,年纪也这么大了吃顿饭就好,我也不需要什么礼物,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他总是这样,不争不抢也不爱出风头,相较于厉偌清盛大隆重的生日宴,木卿歌的这个生日太朴素了点,就连陪伴他度过的人也只有她自己。
“今天是你生日,阿清他们都不回来陪你吗?”
木卿歌擦干了手神色淡漠,他看向夜弦的眼神带着些无奈和勉强,“偌清和风爵都在美国,阿渡忙得电话都接不到。”
“那霍震呢?”
“霍震有急事,今晚也没办法过来,不过还好…………你在我身边,这样今年我也不会太孤单。”
对木卿歌的愧疚越发多了,夜弦主动揽过了他手上活儿主动做起了饭。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饭菜,夜弦拆了蛋糕盒子将小蜡烛一根一根插了上去,一共26根,木卿歌,26岁了。
说是木卿歌的生日,可这餐桌上的饭菜却都是夜弦爱吃的,木卿歌并不爱吃蛋糕,每年生日也不会吃,可今年他知道夜弦爱吃就买了。
夜弦拿着火柴点燃了所有一根蜡烛,关上所有的灯,只剩下昏黄的烛火在二人的脸上跳动,碧蓝色的眼瞳映出了烛火和他的脸,她凝视着他,眼眸中的爱意虔诚至深,他的目光,泛着温柔的潋滟水光将她的一切刻进那双黑瞳之中,恍惚间夜弦的心中萌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好像爱了她很久,久到让她觉得整条历史长河中都只有他,或许几百年前他的前生,他就已经爱过她了,今生,也未能逃过。
“许愿吧卿歌。”
木卿歌扣紧双手缓缓闭眼,他的愿望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
烛火被尽数吹灭,在木卿歌许愿的30秒里,夜弦想起了当初厉偌清吹灭蜡烛的时刻,他那个时候会许什么愿呢?
夜弦起身前开灯的那一秒,木卿歌的声音一点点传来。
“以后你还会陪我过生日吗?”
夜弦笑了笑,也不知道木卿歌能不能看清,“会啊,不只有我,还有阿清,还有风爵,还有堰哥,霍震!”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
A市的冬夜比S市冷一点,不知为何漆黑的夜空中划过一道亮光,夜弦站在阳台看着远处的商场绽放出的烟花,虽说不是为了木卿歌,但这样的漂亮烟花她还是想拉着他看。
“卿歌,快出来看!有烟花!”
男人拿着一条毛毯走了出来,俊逸的脸上沾染了不少蛋糕奶油,他张开双臂将手中的毯子紧紧包裹住少女的身体,她回过头对上男人温柔的笑意,心中的触动愈加强烈。
“卿歌。”
“嗯?”
男人轻应着她,张开的双臂拉着毛毯将少女的身体完全圈进怀里。他的胸膛不知何时变硬了,他的肩膀手臂厚实了很多,抱着她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夜弦突然觉得木卿歌变了很多,他越来越像厉偌清了,不管是身型还是处事风格,浑身的气势更加邪魅,他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医生,越来越像他的那个称号,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指尖感受着少女脸颊的温度,木卿歌的手指轻轻捻着少女脸上的奶油,她半仰着头看着他将指尖含进口中,樱红色的薄唇微微抿着,舌尖上的甜香勾起了男人一丝亢奋。
“你想知道?”
他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荡漾,低沉性感的声音撩人心扉,夜弦倒是第一次听到木卿歌这样诱人的声音,像风爵,或许是因为他过于禁欲的外表和气质,这样的反差更让夜弦心痒难耐。
“随便问问嘛,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男人在少女的耳边轻笑,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在细嫩的肌肤上,带着探究和逗弄,酥得夜弦头皮都麻了,无时不刻不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占有欲。
“我许愿希望弦儿能陪我过每一年的生日。”
夜弦的心猛地揪紧,她无法给木卿歌回应,她给了他回应,那厉偌清怎么办?他那么爱吃醋,脾气又暴躁,如果被他知道他和他最好的兄弟有私情,那将是灭顶之灾。
“卿歌,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很爱阿清,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就当我们错过。”
男人气息微动,抚摸着少女脸颊的手指逐渐滑向了她的脖颈,黑色的龙形戒指透着冬日的冰冷,不禁意间划过的肌肤透出一点红痕。他抬起了头看着远方绽放的烟花,心里却是说不清的酸楚。
“以前那些大人都说生日许愿如果说出来的话就不灵验了,原来是真的。”
夜弦不敢多说,她希望木卿歌知难而退。
“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自从母亲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真快啊,我都26岁了,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如果我在厉偌清之前认识你……………弦儿,今年我想为了你过一次生日。我不在乎有没有结局,我只想对你好,保护你爱护你。弦儿,我永远都是你下一个选择。”
木卿歌的固执让夜弦既愧疚又无奈,他不似其他几个男人,永远最温柔最理智,可又是因为他的理智让这份固执难以攻破。
“卿歌,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不一定非我不可。”
木卿歌隐忍着咬住后槽牙,男人的叹息声在耳边回荡,哪有那么多值不值得,只有他愿不愿意。
“弦儿,我不会强求你任何的回应,我还可以和以前一样默默地站在你的背后,只要你有困难,我一定会帮你,只要你来找我,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他的语气和态度,一字一句都是承诺,认真虔诚地无法令人怀疑。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在木卿歌对她表白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难以回到以前了。
“卿歌…………”
“嘘,看,烟花。”
男人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远处的烟花绚烂夺目,绽放着自己最美好的一瞬。可是烟花稍纵即逝,正如她对他的在乎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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