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她就在这儿,刚刚你也看见了。”牛二沉声道,“我们俩兄弟也不欠你什么了,你守在这儿等她,好自为之。”
总不能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他两兄弟一辈子躲在深山老林里,有大重梵天结界在,又去不了东九州。
带着朝生,若被神教修士抓住,不知会落得怎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
牛二提起朝生到客栈门口,让他坐在台阶上等,和牛大耳语几句,转身往来路走。
走了几步,又折转回来,看着朝生黑曜曜的大眼睛,掏出几块碎银两放在他手心,牛二道:
“这是我们兄弟身上仅剩的一些了,你拿着吧。”
朝生抿着干燥起皮的嘴唇,点点头,将银子紧紧捏在手心。
庄姜坐在远处隐蔽的屋顶上,目睹了全过程,被对方这一番不知廉耻的行径气得头冒青烟。
牛大牛二扔下朝生走了,步履轻快,那个破破烂烂如小叫花的孩子缩坐在廊柱下,只差前面摆个破碗。
造孽啊!
庄姜捂脸,仰天长叹。
她不想管,惦念着更重要的人,可是朝生,姜朝生他太引人注目了。
小破衣,小破帽,一张小脸饿得瘦兮兮,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却大而有神,童稚十足。
几缕黑发垂落肩头,他抱膝而坐,不时抬起两扇长睫毛偷看四周,像一只浑身竖起防备又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小梅花鹿。
这小孩长得招人稀罕,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有好心人弯腰蹲在他身前,同他说话。
朝生不理,抱着头顶的小破帽,小脸埋进膝盖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客栈掌柜被门外的喧哗引出来,瞧见一个小叫花在门口乞讨,冷了脸色。
“去去去,到别处要饭。”掌柜的扔下几个铜板,睨着朝生:
“趁老子现在好说话,赶快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哟,掌柜的火气大,要打断谁的腿?”
庄姜挤进客栈门口,笑YY看着掌柜,见对方脸上赔笑,方没好气地对小孩道:“跟我进去。”
“姐姐。”捂住头顶的小帽子,朝生起身跑过去,想碰她,又胆怯。
两人上了二楼,庄姜合上房门,面瘫着一张脸:
“首先,我不是你姐姐。其次,咱俩不熟。最后——”
见她几言几语撇干净关系,朝生心冷身冷,头顶的破毡帽掉落下来,茸茸发丝间,两只美丽的犄角也失去了光泽。
见他如此,少女摸摸鼻尖,眼睛朝房顶看:“最后,我不管你的饭啊。”
“姐姐,我自己找吃的,也给姐姐找吃的。”
朝生破愁为笑,扑过来抱住她的腰身,摊开手心,给庄姜看被捏出汗渍的几块碎银:
“姐姐,我们去纸鸢店,给娘亲买个纸鸢吧。”
“买纸鸢做什么?”
“娘亲……是姜国人。”他眼神落寞,语气也低了:
“娘亲说,每年迎秋节,姜国的百姓会放飞纸鸢寄托对先人的思念。娘亲生前一直念叨着买纸鸢寄托先人,我没能帘乞给她,现在,也没机会了。”
……
瓜瓜总以为自己做的到,立下的flag又打脸了,还是想悄悄说一句,明天走感情线……
明天会出场一个很重要的男性角色,然后再是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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