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捏住酒杯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了力,半响,他放下酒杯,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精明锐厉的眼睛紧紧地锁在那个黑衣男人的身上。
“哦?你是说,姜一欢并没有把我母亲下葬,而是弄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是的,他还说,夫人已经被火化了,只剩下了一对骨灰。”
“骨灰在哪儿?”
“他守得很紧,没有问出来,之后也不肯再沾酒水。”
姜城摸出一个被摸得十分光滑的金属的哨子来,捏了又捏,摸着这温热的哨子,似乎还能够摸到他母亲身上怀揣过的温度。
他声音突然凛冽,“继续查”
“是。”
那黑衣人走了以后,姜城对着光看了看那哨子,哨子里面已经起了一些锈迹,外面却已经被他摸得磨损了不少,光滑溜手。
这么么多年他都惦念着他的母亲和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在精神病院去世的,母亲却是在一个小仓库死去的。
父亲的身体是他看着被放进棺材的,在墓园里,他母亲和父亲的墓碑是同一个,两个棺材也是放在一起的,但是姜城知道,姜一欢那么爱他的母亲,是绝不会容忍他姜沂源和他母亲一同下葬的。
姜一欢想要姜沂源死,这样他就可以独占姜城的母亲了,可是姜沂源死了,她也不想独活,于是她做了很多刺激姜一欢的事情,姜一欢一怒之下派自己的属下冲进房间将她折磨致死。
当年他就在那个房间里藏着,眼睁睁的看着,他母亲死去。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被发现了,被拖出来打得奄奄一息,他晕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记不得了,反应也十分迟钝,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那段时间他脑袋受损,外界一切的反应都对他来说,都是没有任何刺激的。
就是因为如此,姜一欢才放过了他,将他养在身边看着长大。
那几年他就像是一个布偶,被摆来摆去,十分听话,什么人也不认,就认姜一欢,姜一欢之前还怀疑他是装傻,试探过好几次都没有得出结果,又过了几年,姜一欢的戒心彻底放下来了,姜城却在某一天晚上想起了很多事。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只认姜一欢,因为姜一欢是仇人,最大的仇人。
他谁都可以不记得,但是姜一欢,这个男人,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等到把姜城母亲的骨灰拿回来,再取到证据,姜一欢就等着被折磨一辈子吧。
姜城整个人都散发着幽幽的厉气,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没有他身上的温度低,他打定的注意,谁都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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