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给于甜打了个电话，于甜好像正在上什么课程，电话那边有点吵，过了一会儿之后电话里面就清净了，应该是于甜跑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唐芊也没有什么精力来说自己的情况了，她也相信唐家和姜城最近的事情也闹得很大，估计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的，于甜能接自己的电话，说明他们之间还是有不少情谊在的。

唐芊说明来意，于甜沉默了一会儿，唐芊等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正失望想要挂电话的时候，于甜出声了。

“唐芊，其实我帮不了你多少，我爸已经明确禁止我和唐家有任何来往了，你知道我们都是惹不起姜城的，我最近很少打电话给你，也是因为要躲着我爸的监视，他害怕也会被牵连，所以请你谅解，为什么最近我没有给你打电话问你近况。”

唐芊没说话，坐在床上，垂了眼眸。

“……我知道。”唐芊怎么会不知道，刚开始的两天于甜还天天打电话来陪她说话，给她出招，到了后来不知道那一天开始，唐芊所有的电话都断了，一般的朋友断了也就断了，就连和她最好的于甜，一天打好几个电话的于甜也断了。

那个时候开始，唐芊就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发生的变化，远远比想象中的要快。

虽然后来于甜打来过两个电话，但是有一个时间很晚了，唐芊没有接到，还有个，唐芊刚刚按下接听，那边就挂断了，之后就完全没了于甜的音信，唐芊知道她肯定也被自己家里的人看住了吧。

毕竟现在唐家可是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想要碰上一碰，尽管在以前的时候，唐家的地位不低，不少人先要巴结，可是毕竟世局不一样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理解你的难处，只是从今以后或许我们也该断了来往了吧。”

唐芊心里还是挺难受的，虽然心里理解，但是还是在接收到于甜不能够帮忙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的。

就在唐芊要挂电话的时候，于甜喊住了她，“等等，我自己手里有两百万，虽然对你现在所处的情况下看起来不多，但是总归是有点的，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话，我转给你？”

唐芊很想说不要，但是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两百万虽然和债务比起来杯水车薪，但是有总比没有好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谢谢。

于甜也很担心她，“对了，最近糖馨投资影视圈，又狠赚了一笔，后续手里有些闲钱，你要不试试问她借钱？”

韩糖馨？

唐芊一想起韩糖馨就觉得心里有些愤恨，都是因为她的不实消息，才会导致唐芊那么大意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才会导致唐家有今天的场面，要唐芊低声下气的跟她要钱，唐芊心里还真是下意识的厌恶和抗拒。

“……我考虑考虑吧，钱就转到我的账户里面吧，谢谢你，甜甜。”

于甜又跟唐芊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不一会儿，唐芊就看见自己的私有账户上多了两百万。

钱还是太少了。

唐芊捏着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给韩糖馨。

横水街头，天色很暗，又飘着雪，一个穿着厚厚的破旧的羽绒服的男人冻得直哆嗦，他双手揣在自己的咯吱窝下面，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坡着脚往自己所在的地方走。

因为腿脚不方便，所以走得很慢，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自己所住的地方，他抖抖索索的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因为冻得厉害，开门开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还把钥匙掉了，他伸手擦了擦有些流鼻涕的鼻子，尝试几次之后，终于把门打开了。

屋内的气温和屋外的气温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他试图把屋里的暖气打开，但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走进了才发现自己没有钱交电费，他房间里面的所有有电的东西全都停了。

程彬按着自己对屋子熟悉，摸出蜡烛点上，等到屋子亮了之后才把被子扛起来，裹在身上，坐在地上毛毯上打颤。

不知道抖索了多久，程彬暖和了一点，他手机哔哔叫了两声，又是一则提醒他缴费的短信，他看了一眼将手机丢在地上，瞅也不想瞅。

“妈的，纪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