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不久之前,他便发现姜一欢准备将自己名下的所有产业都算在那个姜继恒的名下,这便说明他是只承认姜继恒才是他唯一的儿子,那他把姜戈还放在什么位置,还把她这个正妻放在什么位置。
现在姜戈又杀了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他肯定不会对他们母子俩善罢甘休的,既然是这样,她也没有什么要避讳的了,与其鱼死网破,不如奋力一搏,至少还有可能救姜戈的命。
这个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是关于姜城的父母的,而陈焕桥想要与之进行交换的人,也是姜城。
这些年以来,姜城都在找能为姜一欢定罪的证据,但苦于他实在太过于谨慎缜密,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有关的证据,老夫人那边也是因为并没有什么实际证明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来还一直允许他们踏进姜家的大门。
可这个证据,却让姜一欢当时身边最亲近的人陈焕桥发现了。
起初陈焕桥和姜一欢结婚时并没有发现他对自己的嫂子情有独钟,念念不忘,男人嘛,有点这种小心思很正常,但是久而久之,陈焕桥便发现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姜一欢已经不满足于每一天看着余碧婉的笑颜那么简单了,强大的占有欲让他开始对其付出行动并逐渐实现。
那第一步便是让姜沂源染上毒品,当时两家住的非常的近,兄弟俩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总是和和睦睦的,没有什么嫌隙。陈焕桥发现姜一欢总是在跟姜沂源家的一个侍女走的很近,经常会在阳台花园一般的地方谈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天生敏感的陈焕桥一度以为姜一欢是看上了这个侍女,便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她暗地里的动作。开始时她便就是做一些为姜沂源端茶倒水之类的事情,但久而久之她便发现,这个侍女在每次倒水的时候都会往里面添一些东西。
若是正常的东西她也不用东张西望四处观察完再放,所以陈焕桥便怀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到后来姜沂源就被姜一欢以精神上有疾病为由送进了精神病院,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就那样死在了那里,她怎么能够不怀疑。
后来姜一欢便不再对这个侍女留心,陈焕桥便借机将这个侍女裁员了,明面上是辞退了,实际上她是在暗地里给了她钱,让她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陈焕桥当时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波动,她不清楚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也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她让那个侍女亲手做了笔录和录音,证明这整件事情都是姜一欢做的,谋杀自己的亲哥哥,霸占自己的嫂子,好一个衣冠禽兽。
后来余碧婉的事情她大致都能猜到结果了,却也只是把这件事情埋在心中,没有告诉任何人,这种强大的耐力与韧性才能让她安全的在姜一欢的身边活下来。
那若是拿这份证据跟姜城换,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商宴会当天。
“好,我知道了,把少爷的尸体接回来吧,总不该让他一个人冰冷的躺在那里了。里面的人继续折磨着,今天晚上一并将他带出来,我要他跪在继恒的灵堂前,跪倒死为止。”
柳澄园疲惫的窝进沙发里,柔软的面料将她紧紧的包裹在其中,试图以此来获取一定的安全感。
她当年选择将自己送到姜一欢的身边,从刚开始每日每夜的胆战心惊到后来的渐渐从容,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安的生活,而自从姜继恒出生之后她的内心好似得到了一丝慰藉,看着这个面庞跟姜一欢如出一辙的男孩,自己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温暖,让她从这样苟且偷生,蝇营狗苟的生活中看到一点儿方向。
可是他死了,死在同是姜一欢儿子的手里,这种感觉就好似当年的场景又重现了一次一样,那种骨肉分离,失去亲人的痛楚再一次席卷而来,压的她浑身无力,喘不过气来。
今天姜城那边应该就要有结果了,多么讽刺,就在姜一欢即将落网的时候姜继恒却死了,柳澄园不禁脸上泛起一层苦笑。
“夫人,这边的事情都准备好了。”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柳澄园略显憔悴的脸庞心里忍不住也染上一层难过,失子之痛丝毫不亚于切肤之痛。
“好,我们先过去吧,一会他们会直接把继恒带过去。”
窗外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灰蒙蒙的天空乌云满布,厚重的云层死死的遮住一切想要冲破束缚的光线,用自己大而蓬勃的力量压制着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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