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的爸爸是因为岳父岳母家才有机会留在京市,他本身也是公职人员,为了名声,他也不敢随意离婚。
小孩都是敏感的,刘秀从小就感觉到父母的感情非常微妙。
特别是奶奶每次从老家来,看到她的时候,都会咬牙切齿:“都是你这个赔钱货,害得你爸白断子绝孙。”
改革开放后,做买卖的人相继富起来,刘秀的父亲办了停薪留职,也开始做起生意。
刘秀的母亲正好是单位的采购,利用职务之便,帮丈夫赚到第一笔钱。
外面的生意渐渐稳定,刘秀却敏感的察觉到,父亲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前段时间,父亲回来摊牌,离婚。理由是,刘秀的母亲没生儿子。他赚了那么多钱,可不想便宜外人。
刘秀的妈妈不肯,并且暗中去查,意外地发现,男人在外面已经有儿子。那孩子看着五岁左右,和男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并且男人在外面给那对母子买了房子,还找了保姆照顾他们母子俩的起居。
之前之所以没有离婚,是因为男人还需要身为采购的妻子帮他赚钱。
现在为什么提出来?当然是为了儿子的户口。
马上就要上小学,没有户口可不行。
本来,男人是想直接把户口落到他家里,但是外面那个女人不肯。女人说没有安全感,自己生的自己养的,凭什么户口本上变成别的女人生的?
再加上那个女人很会哄男人,男人就下定决心,要离婚。
可是现在,刘秀的母亲不肯离婚。
刘秀的母亲的想法是——我凭什么便宜外人?那些钱也有我的一半!
最开始,刘秀也不想父母离婚,她依然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一段时间折腾下来,刘秀反而希望父母能够尽快离婚,再这样耗下去,她觉得母亲可能精神状态会出问题。
第73章 早点长大
刘秀的外祖母都已经去世,这也就相当于刘母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而且刘父的态度非常坚决,不会满足刘母的要求,想要离婚,必须分她一半的财产。
刘父之前其实已经找过刘秀,跟她说,如果她能劝她妈顺利离婚,她以后还可以和刘父一起生活。
一个是有钱的父亲,一个是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的母亲,刘秀会选谁?
幸亏刘秀已经是个大学生,已经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她心里非常清楚,现在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只有她妈妈。
父亲心里只有儿子,奶奶眼里只有孙子,她在那个家里完全是多余的。
不说以后,就算以前,妈妈和爸爸在她身上的付出也是不同的。刘秀坚定地选择妈妈,和妈妈一起对抗暴发户爸爸。
奈何现在的社会环境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不像以前那样,有过错的一方会被全社会唾弃。现在隐隐有一种谁有钱谁就是老大的氛围。
刘父有钱,周围的人也觉得,他有钱想要儿子没有什么错。以后家大业大,没有儿子继承怎么行?难道要便宜外人?没这个道理呀!
听完刘秀的讲述,沈苒后脊梁一阵发寒。
当初赵老太太也是这样重男轻女,把外孙子当宝贝。
还有之前宋时和刘姨虽然有些事情瞒着她,但是她还是在去刘姨家的时候,听她小区里的老人们议论得知一些事情。据说刘姨的前婆婆,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儿子和现在的儿媳妇生的是女儿,为了达成拥有孙子的愿望,老太太竟然把孙女弄发烧,然后在寒冬时节把孩子扔到冷水的桶里,活活给折腾死。
那个小女孩是被警察送到旁边的医院,而刘姨现在的房子就是从之前住在这里的医生手里买过来的。所以家属们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情况,毕竟那小女孩的父母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难道只有男人才能继承?
都什么年代了!
室友们听完刘秀的话,也气愤不已。
最后还是沈苒说:“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要解决问题。刘秀,你怎么忘了,你可是法学院的学生,现在是你使用法律作为武器的时候。听你刚才说的意思,那个男人把家产都转移到小老婆的名下,算是转移家产,而且他出轨,属于过错方。一旦上法庭,他绝对会输。这个时候,你和你妈妈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刘秀低头,她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和父亲对簿公堂。
沈苒看出刘秀的纠结,她说:“不是每个人都是合格的家长,也不是有血缘关系就一定是亲人。你要为你妈妈考虑,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好。再说了,我觉得你那个所谓的父亲脑子一点不好使,赶紧的跟他切割关系,挺好的。”
旁边的室友好奇地问:“小苒,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刘秀的父亲吧?你怎么知道他脑子不好使?”
沈苒理所当然地说:“他能对刘秀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脑子不好使呀。刘秀现在可是京大法学院的学生,又不是不知前途在何处的中学生,更加不是只能依靠家长才能活下去的小学生。稍微了解一下往届毕业的师兄师姐们现在的情况就知道,咱们的校友现在都在什么单位工作。刘秀以后肯定也不会差,她有我们这些同学,还有很多优秀的校友。她以后的路会越来越好!反观那个男人,他一天天老去。还有他那个儿子,被三观不正的父母养大,还有没原则的奶奶捧在手心,以后能有出息才怪。依我看,就算现在和他打官司,最晚刘秀大学毕业,那家人就会回头,想修复和刘秀的关系。”
听到沈苒这番话,刘秀颓废的眼神瞬间恢复生机。
其他同学也觉得非常有道理,跟着劝刘秀,理智,坚强,维护自己的权益。
回家后,沈苒想起刘秀母亲的遭遇,又很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刘姨。
越想越生气,凭什么有些男人利用完女人,在对方处于人生最低谷的阶段,却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人踹开。他们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理所当然?
听沈苒气呼呼地诉说完,宋时连忙说:“苒苒,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世上这么多人,品种多样,很正常。要不然也不会用法律法规来约束人。”
沈苒看着宋时,认真地说:“其实我也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天长地久,感情也一样。我就是觉得,如果不喜欢了,可以第一时间提出来。宋时,你以后……”
宋时打断沈苒,看着她的眼睛,非常坚定地说:“不会,我一旦认准的人,就是一辈子。”
对上宋时灼热的目光,沈苒微微有些不自在。同时,心里却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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