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翅怒道:“爹!你昨晚对你女婿干了什么?总不能趁我睡着,你还上了十大酷刑吧!”
蓝翡是站不住了,推门进来,微生瓷说:“没有。”
蓝小翅不顾他挣扎,将他的裤腿卷上去,就看见膝盖上极细微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蓝翡也看见了,心下讶异,这是什么时候受得伤?蓝小翅仔细看了一遍,说:“这是……”
蓝翡说:“是荆棘?”不是吧,就昨晚跪了一小下,现在还流血?
蓝小翅说:“昨晚跪的吗?怎么还流血呢?”
微生瓷说:“我……”低下头去,不说话了。蓝小翅突然想起温谜曾经说过,微生瓷的血不能自凝。她皱皱眉,心里也是惊了一下——这么严重?
微生瓷偷眼看了一眼她的表情,说:“只是没上药,上药就好了的。”
蓝小翅说:“我带你去看大夫。”回头对蓝翡说:“爹你先等等我们啊,我跟小瓷马上就回来。”
说完,拉着微生瓷出来,走到鸟窝门口,还问:“疼不疼,要不要我背你啊?”
微生瓷说:“不要。”
蓝小翅也不勉强,毕竟是伤口小,不影响行走。蓝翡站着门口,心下叹息,唉,什么叫有了媳妇忘了爹,可算是见识了。
蓝小翅带着微生瓷一路来到不老坑,木冰砚正在替羽人医治昨夜他弄出来的伤。他可算是终日繁忙,儿子也不肯继承其衣钵。正叹着气,又看见蓝小翅,他顿时皱眉:“尽给我找事做。”
蓝小翅笑嘻嘻的:“谁让你是神医呢。”木冰砚哼了一声,蓝小翅说:“快,帮我看看小瓷的膝盖。怎么昨天的小伤,今天还流血呢?”
木冰砚走过去,先看了看伤口,也是皱眉。他为微生瓷把脉,微生瓷又看了蓝小翅一眼,有点紧张。
蓝小翅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微生瓷垂下目光,说:“哪、哪有。”
蓝小翅正要再说话,木冰砚说:“是幻绮罗的余毒,这是积了多久啊,这么严重?”
蓝小翅说:“十二三年了,小时候没能及时医治。老木,毒可是你的,你也能解对不对?”
木冰砚眉头紧皱,半晌说:“我先替他止血。”
蓝小翅就听出这话不对了,问:“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也没办法吧?”
木冰砚不说话,只写了个药方,让药童抓药为微生瓷外敷。
蓝小翅也不让药童帮忙,自己拿了药方,把药抓齐,辗碎,放在药炉里蒸一蒸,然后用布包好,为微生瓷敷在膝盖上。微生瓷说:“我自己来。”
蓝小翅说:“我的瓷少爷,你爹可真是没给你取错名字。唉。”
微生瓷不说话了,蓝小翅抬起头,看见他的目光里很有点难过的意思。她仰起脸笑笑,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有病就吃药啊。”
等敷了一会儿,血依然在流,蓝小翅说:“老木,你这到底有没有效啊!”
木冰砚哼了一声,将另一个药瓶扔过来,说:“加碎冰调匀,涂抹伤口。”
蓝小翅依言而行,过了不多久,伤口的血总算是止住了。她长吁了一口气,木冰砚可是没空侍候,当即说:“没事了就走。”外面还有好多病人等着呢。
蓝小翅能这么轻易就走?
她自己照着木冰砚方才的药方,又自己包了好几个药包。止血的药粉也拿了几瓶。木冰砚懒得理会,小时候也理过,效果不过是换成她趁他不在的时候来。现在眼看着是羽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拦也拦不住了。
蓝小翅把药拿好,跟微生瓷一起出了不老坑。
“来,这两份给你,要随身带着。”她把药包和药粉塞进微生瓷袖里,微生瓷嗯了一声,药粉还好说,药包就携带不便了。蓝小翅比划了一下,说:“算了,明天缝个荷包给你。”
微生瓷说:“我……我很少受伤的。昨天我只是不小心。”
蓝小翅说:“那你以后就给我小心一点,知不知道?”
微生瓷点点头。
两个人一路前行,去到蓝翡的住所。早饭已经摆好,蓝小翅坐在蓝翡旁边,先帮他盛粥。蓝翡看了一眼微生瓷,问:“没事了?”
蓝小翅说:“看木冰砚的神情,问题恐怕不小。”
蓝翡颇有些意外,蓝小翅说:“好了,先吃饭。记着你女婿不能受伤,以后不要随便罚他啦。”
蓝翡哼了一声,心里也有些震惊——微生歧的儿子,竟然病弱至此。他幽幽地说:“成亲之前微生歧前未向你交待吧?现在和离爹也支持你。”
微生瓷一僵,猛地站起身来。蓝翡吓了一跳,微生瓷急道:“我没事!我又不常受伤的!”是真急了,语速很快,面色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蓝翡看了蓝小翅一眼,不敢再刺激这少爷了。他于是问:“我要再说话,他会不会弑父啊?”
蓝小翅说:“小瓷,我爹说笑的。坐下。”
微生瓷这才坐下,蓝小翅给他也盛了粥,说:“来,吃饭。”
微生瓷看看蓝翡,呼吸还是有点急,他不想吃东西了。蓝小翅说:“小瓷,你要控制你的情绪,不然会吓到别人的。”
微生瓷咬咬唇,蓝小翅将银勺递给他,说:“乖,快吃饭。”
桌上再没有人说话,一直到吃过早餐,蓝小翅说:“好了,小瓷真乖。你先回房练功,我忙完了过去找你,好不好?”
微生瓷这才说:“我去你房间。”
蓝小翅说:“嗯。”
等到他离开了,蓝翡才说:“他情绪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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