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池汐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周围的几人才能听清。她看见陆青野的神色由明到暗由暗又到明,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理论上来讲,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暗卫忽然想要归林返乡,怎么说都该赐上一死,免得把太多不该说的事说了出去。
可惜她如今狠不下这个心。
池汐不知道,偏偏是因为这皇家马车的一次造访,后来便让孙家前来说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巴望着能和皇亲国戚攀上些什么关系,当然,上赶着生孩子的人,和池汐着实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池汐这一次出宫确实是连顾亦尘半面都没见着,且不仅如此,因为生怕再把容羽惹得不快,她连出宫的心思都消了大半,却更加好奇——顾亦尘他,也不知道生活的如何了。
她自然不会不管他的死活,她以顾亦尘的名替他买了一处别院,想来他也该有一阵子不愁吃穿,不过没了俸禄,他早晚要做些营生,但他那种人,或许生意会经营的着实不错。
但比起顾亦尘,容羽的状况或许才更值得担忧,这几日里他奇怪的很,似乎还从那种疯劲里没缓过来,以至于明明曾经她最爱看见容羽轻笑的模样,如今却有些不敢见他。Ⓓαмèī.īfⓞ┆(danmei.info)
池汐那天结束了一天的政务,吃完晚饭后,就去了苏陌的宫中。
清冷的人见到她的那一刻显然愣了一下,可是这一愣后,眼睛里就带了些光,看向她的眼神虽然是克制的,但那克制后面的欣喜,简直让人想忽略都难。
池汐不免有些愧疚,毕竟这次她又是因为容羽的事情而来,想着他和容羽一向关系不错,又会医,或许能帮到些什么。
池汐忽然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宫中之人都要争宠——因为不去争,就什么也得不到。
以至于当苏陌隐晦的问她,是为何事前来的时候,池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男人抬眼看了下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转手递给女孩一杯热茶,语气仍然平静的很,“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侍寝?”
池汐接过茶,僵硬的咳了咳,“不必不必,咳咳,朕、朕……”
看着少女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模样,苏陌忽然想起,曾经有人教过他的一些路数来。
于是那一身寒气的人忽然就掩面咳了咳,不同于池汐装模作样的假咳,他这两声是刚刚好带着病色的,还不忘了清隽的提了提肩上的披风,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般。
池汐这才找到理由,“朕是想着中秋之后,天色就慢慢变凉了,你的寒疾……可还好?你怎么又咳起来了?是不是又染了风寒?”
苏陌轻轻低眸,“陛下不必忧心,苏某早已经习惯了。不过陛下这忽然想起我来,倒是让苏某有些不习惯。”
深深的罪恶感又让少女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尤其在对上苏陌那双清澈的双眸时,就更是愧疚,满脑子都是上次见他时,他口口声声指责自己不肯负责的样子来。
唉,池汐啊池汐,你这负心女,负了多少人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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