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两人便爬了起来,收拾好东西之后赶路回北朝。
一路上,花粥走得很吃力,靠一根木拐杖才坚持了两个时辰。
看着花粥越来越差的脸色,阿宣十分担忧,他走到花粥面前挡住花粥不让她继续走。
“没事,我还能坚持。”
花粥不愿停下休息,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子虚弱,不宜长途远行,但是她必须得赶紧找到医馆。
如果她不及时用药好好处理身上的伤口,伤口就会发炎,再次生出腐肉,可能会加重感染,甚至威胁到生命。
阿宣闻了闻,突然蹲下,捡起树枝在地上写道:“你伤口流血了,很严重。”
他闻到了花粥身上的血腥味,很浓。
花粥点头,虚弱道:“所以我才要坚持赶路,早点找到医馆处理伤口。”
阿宣站起,转身背对花粥,微微躬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花粥上来。
“不行,路途遥远,一个人走尚且吃不消,你背我岂不是更累。”花粥坚决不同意,执拗要自己走。
阿宣忙蹲下继续在地上写:“你自己走万一晕倒,耽误更多时间,我背你快一些。”
花粥垂眸思考,觉得有些道理,但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阿宣走到她面前再次弓腰,花粥便不再推辞,双手搂住阿宣的脖子,爬上他的后背。
阿宣虽看着文弱,力气却不小,背着花粥连走几里路都不带喘,健步如飞。
不过力气再大,体力再好,走了一个半时辰阿宣的步伐逐渐缓慢,呼吸也变得沉重。
“阿宣,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花粥用袖子擦了擦阿宣颈上的汗,劝道。
阿宣仍固执的不愿放下,背着她继续走。
花粥劝了好久阿宣才放下她,扶着她慢慢走。
走了许久,他们总算在天黑之前来到一个小镇,寻到一家小医馆。
花粥向老大夫述说了自己的伤口,老大夫听得是一惊一吓的,心里暗暗佩服花粥。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生生割下伤口的腐肉,不说普通男子,就连高大威猛的壮汉也下不去手,会疼晕过去。
而她一个瘦弱的姑娘家竟然敢自己割自己的腐肉,还能保持清醒为自己敷药包扎,其忍耐力和意志力是常人所不能比的。
老大夫为花粥开了几副内服药和一些外敷药,不过却惋惜的告诉花粥,痊愈之后会留下明显伤疤。
花粥不在意的笑了笑,领着外敷药到内堂给自己重新包扎处理伤口。每一块伤疤,都会让未来变得更加坚强,让她记住那些人给她带来的苦痛,她才不会使自己忘了仇恨。
处理完伤口之后,花粥便与阿宣就近开了两间客房,休息了一天,用过老大夫开的药之后花粥气色好了许多,身子也逐渐恢复。
顾及花粥身体还未完全痊愈,他们雇了一辆马车回北朝,没过几天便到了建都。
因花粥带走原本要上刑场的沈棠,现在是待罪之身,便低调乔装进入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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