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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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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答应了,也不知道师傅跟他怎么聊的,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师傅也答应把他的针法教给易太医他们,我们离京后,有太医施针也是一样的。”单久说到这,相劝了他宣兄一句:“你要是能脱身,还是找个法子脱身吧。师傅说圣上现在是身子得到了调理,尚还可控制这脾气,等到病痛缠身,那就不一定了,说过的话或许……”

或许就又变了。

而君无戏言这句话,放在圣上这个喜恶全凭心定的人身上,是万万行不通的。

宣仲安听了笑了一声,与他道:“我不是你师傅,也不是你,我家在这,府在这,连祖坟都埋在京郊西山的山头上,怎么走,走到哪去?我走了,就是叛贼,逆贼,你说,我怎么退?”

单久无言。

“我只有一种情况是能退的,那就是我全家都死了,”宣仲安看着尚还不完全知晓京城凶险的单久,那沉静下来的眼,一片如死水的深黑,“我也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亡才是他唯一的退路。

第46章

单久带着心有余悸去了,宣仲安看着他走后,一如平常一般淑静不言的少夫人,不由地笑了。

他垂头侧脸问她:“怕吗?”

许双婉点点头,“怕。”

“没见着啊?”他又摸上了她的脸。

许双婉没动,老实地道:“心里有点怕,面上看不出来。”

她装的,已经习惯了脸上不带出什么来,但死她还是怕的,她不想死。

“那要怕到什么程度,面上才看得出来?”宣仲安嘴角的那点笑又深了。

他说得调侃,许双婉却就此认真地想了想,思忖过后也是不无遗憾地道:“还是这般罢。”

就是要死了,为着侯府的脸面,为着她自己的脸面,她还是在人前做不出哭哭啼啼,惊骇畏惧的模样来。

尤其她现在的心更是硬了。

“这也好,像你夫君。”宣仲安脸靠了过去,印了她的唇。

**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正是京城一年当中最为炎热的一段时间。单久要定亲,圣上还赐了些珍贵之物予他,施家那边,在单久与施如兰的亲事说定后,先是非要单久去施家下聘,但后来,也不知为何,这施家就又没了动静。

但单久也是去了施家一趟,不过是小坐了一会就走了,表面上看来算是皆大欢喜。

而许双婉做的这桩媒,药王师徒甚是满意,在外去是遭垢病不已,遭了不少耻笑。

她千挑万选,就给药王徒弟找了一个母亲已亡,在家不得父喜的女子,且家中门第不高,这种姑娘,京城当中就是个守城门的小将卫家中的姑娘,也不见得比她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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