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林蚕蚕看向林真真,神情微冷。
上次林真真都那样说了,她是疯了才管林真真的事,那时候林真真还没嫁呢,勉强能扯一把。
现在林蚕蚕已经嫁人了,为人妇后,谁知道林真真是不是真想摆脱这个男人,说不定林真真跟大军媳妇一样,有受虐倾向呢?
万一林蚕蚕真帮林真真摆脱了这个男人,谁知道以后林真真会不会反悔,最后把错会怪到林蚕蚕身上。
这样的人别说现在,就是上辈子,都不少见。
“你要真需要人救你,你们厂里有工会,有妇联,街道也有妇女干事,再不济,镇上还有派出所,哪里都可以求助,但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去罢了。”林蚕蚕一字一句地道。
林家妹愣了愣,飞快地点了点头,对呀,找妇联找公安,不是更能解决问题吗?
林真真摇了摇头,她不能,“他就是个疯子,我要是去找了,他会杀了我的。”
林蚕蚕看了眼已经站到一边,想来拉扯林真真的男人,对方也不过是表情狠一点而已,对上林蚕蚕的目光,立马飞快就避开了,林蚕蚕这才又回头看向林真真,“你现在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林真真一愣,傻傻地看着林蚕蚕。
“他要杀你,你就跟他拼命就是,看看到底最后是谁先咽气。”林蚕蚕说这话时,脸上甚至带了丝笑。
在场的人表情都是一窒。
林蚕蚕想了想,往回走了两步,走到林真真面前,“拿着刀捅他的大动脉,用点劲,一刀就够了。”
男人因为要来拉林真真,站得离她们很近,林真真的声音不大,围观的人听不太清,但他是听得清的。
然后他就看着林蚕蚕让林真真一起看向他,指着他的脖子腿根,稍稍比划了几下,男人心底莫名一寒。
说完,林蚕蚕拍了拍林真真的肩膀,“当然,我的建议还是有问题就去找公安,杀人偿命,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动刀子。”
看了眼林真真身后的男人,林蚕蚕笑着问,“堂姐夫,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除了应是,他还能说什么。
……
从镇上回来,徐来娣很是感慨,唉声叹气半天,抓着还没找对象的林家妹,再三叮嘱她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
然后还跟林奶奶凑到一起嘀咕,婆媳俩说了半天,第二天林奶奶就上镇上去了。
听说林奶奶上镇上把林小叔和林小婶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去林真真那里看了眼,说是塞了林真真一点钱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真真的事,林蚕蚕能说的也就言语提醒提醒了,她是绝不可能再插手去管的。
不过她在大街在扇人耳光,林蚕蚕自己不是怕被报复,但她担心在她去沪市后,那人会拿林家的老弱妇孺出气。
林蚕蚕特意去找了被林小叔买通,后来又被魏敢吓服的混子,让他记得帮着关照一下林家这边。
说对方是混子,其实现在也不是了,在家老实种着地呢,不过野路子的朋友还是有几个的,能够罩得住林家。
眼看着离开学的时间越来越近,林蚕蚕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交到吴副主席手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彻底空荡起来。
“想到要离开这里,还怪舍不得的。”林蚕蚕陪着魏父在办公楼下的院子里慢慢走着,要走了,怎么也应该来看看魏父才是。
魏父微笑着道,“你们年轻人,多出去看看是好事,困在这里,到底还是太过闭塞了。”
虽然厂里广播长年播放国内新闻,甚至因为属性特殊,厂里对国外的一些事情也很关系,但到底只偏远省份的深山,圈子其实很小。
“魏叔,您退休后,会回沪市吗?”林蚕蚕问。
魏父看着天边,神色怅惘,“会回去的,那里毕竟是我的家乡。”
已逝的父母也长眠在那一处,他前半生没有好好尽孝过一生,余生的日子,倒是想三五不时能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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