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纪秋兰微微的沉默,之后道:“也没什么,已经回去躺下了,可能放花灯吹了风的缘故。”
她点了点头,“那我们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她冲寒宴颔首,然后往人群外走。
寒宴随即跟上她,“怎么了?”
“庶奶奶说穗姑姑不舒服。”她一边把手机放回兜里,顺势揣了双手。
听到这里,寒宴倒是没说什么。
他们俩进水云宫前院大门的时候,院子里很安静。
穿过长廊往里走,进了家门,客厅里只坐着大伯和庶奶奶,未见伍叔和穗姑姑。
伍纪秋兰朝他们看过去,温婉柔和的笑意,“玩的好么?”
女孩点了点头,往客厅走,脱掉了味道浓重的羽绒服。
“穗姑姑呢?好点了么?”
寒穗说头疼得厉害,当时疼得脸都一阵阵的白,几个人都吓到了,已经进去躺了一会儿。
夜千宠说进去看看她,寒宴就在她身后跟着。
怕吵到,又或者是怀着一些别的念头,没怎么想,夜千宠轻轻的推门进去。
给穗姑姑准备的房间偏女性化,一看就跟别的不一样,隐约还透着香气。
她随着门缝,视线微微转着,但是一时间没见到床上有人,皱了皱眉,才往那一头窗户边的榻榻米看过去。
果然,两个人坐在那里,很安静,都没有面向卧室门口,也似乎没发现他们推门进去。
直到他们走了几步,寒穗才察觉的转过头来。
女孩也就笑了笑,“穗姑姑,听庶奶奶说你不舒服?好点了?”
如果她没看错,穗姑姑刚转过来的时候,表情里带着一种漫无边际、捕捉不到的悲伤,但是看到她的时候消散了。
寒穗倒也柔和的笑了一下,“没什么的。”
夜千宠已经走到了榻榻米边上,为了方便说话,她没坐下,看她坐在榻榻米上,伍叔坐在榻榻米边上。
那时候她刚好视线垂下,目光落在了伍叔的肩头。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却秀眉轻轻蹙了一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米色的家居线衣,纯净的颜色,勾勒着男人宽阔分明的臂膀,只是此刻,那上头静静的躺着一根发丝。
灯光下,发丝和淡米色的线衣竟然令人觉得缠绵唯美。
为什么她就那么清楚看到了发丝?
因为那缕长发是棕色的,很好看的棕色。
穗姑姑的头发是棕色的。
她靠过他的肩。
这些念头清晰起来的时候,夜千宠的视线已经从他肩上移开,道:“没事就好,庶奶奶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湿气比较重,刚来可能不习惯,还是多穿些好。”
夜千宠也不好催伍叔出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要陪着穗姑姑睡下,所以说了几句话,她就出了房间。
寒宴依旧像个忠犬跟屁虫一样的跟在她身后。
不可否认,她的心情稍微受了一点影响,尤其,想到了刚到的时候寒宴无心之失的说过一两句话。
她进客厅跟大伯和庶奶奶聊了一会儿,然后说上楼洗个澡,“满身烧烤味。”
伍纪秋兰依旧柔和的笑,“去吧,小年夜不用守岁,可以早点休息!”
她点了点头,上楼。
没想到寒宴依旧跟着。
她在卧室门口停下,回头看他,“要给我搓背是怎么?”
寒宴太高,不得不弯下腰,仔细的看着她的脸,然后淡笑,“你好像不太高兴?”
又道:“小娘子若是需要,别说搓澡,暖被窝也在所不辞!”
夜千宠最终的瞪了一眼,“退下吧。”
寒宴笑,不仅没退下,还抓起她的手,直接跟她一起进了卧室。
关上门,放开她,然后直直的看着她,“你不会真喜欢小叔吧?”
何止是喜欢,如果告诉他,这半年,他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而且会持续下去,她就认准了这么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但是现在寒家普遍认为她和伍叔没什么了,顶多只是通过庶奶奶保持着一点亲戚关系,所以她还是不要掀起这个波澜了。
寒宴见她不说话,微微挑眉,“你不想知道穗姑姑为什么忽然跟着回来?她和小叔之间有过一些什么故事?”
夜千宠轻轻嗤了一句,“男人八卦了显得娘你知不知道?”
那么办法,寒宴的确不八卦,尤其这些年服役,但是服役之前家族里的事,他不想知道也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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