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一整天,她从上午等到中午,再到下午,始终都没有得来陈驯良的表态。
傍晚六点的时候,她给陈驯良打过一个电话,“陈先生,我能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这是打算拖到他们把责任顶到席澈头上才开口?”
陈驯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如果夜小姐还想聊什么,咱们今晚见一面,时间、地点我一会儿发给你,不来的话,你给我说一声。”
夜千宠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有那么点变化。
具体是什么呢?
就好像是一个本来穷途末路的人,忽然找到了什么靠山,虽然不至于过分张扬,但是的的确确有所改变。
越是这样,她肯定越是必须去见他了。
她赴约之前,本来想给伍叔打个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倒是她去的半道上,忽然接到了陈一轲的电话。
想到前一晚的事情,她有些无奈,还是接通了,“陈少。”
“我爸约你?”他上来就这么问了一句,然后不等她回答就有点气她不带脑子的语气道:“我载你回家你都不敢,他约你你也敢去?你不是自己说的他老色鬼吗?”
夜千宠忍不住笑了一下,“陈少,我是去谈事情。”
那边“嗯哼?”了一声,好像在开车,道:“那你等我,我先把车上的女人扔下去,然后去找你,我陪着安全一点。”
她脸上的笑意越重,一个老色鬼,一个风流大少,还是父子俩,有什么安全可谈的?
正想着呢,听到那边的人忽然一本正经的解释:“你别误会啊,我车上的女人不是我的,是我一哥们的,我没乱来。”
夜千宠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了笑,“我先挂了,我快到地方了,你随意吧。”
真要过来,她又拦不住,也没有拦着的必要。
陈一轲倒是没纠缠,因为他知道地方,只说:“到地方了你在门口等我,一个人别进去!”
她到会所门口,挑眉看了会儿’春江花月夜’那几个大字,总觉得陈驯良不会那么大方的跟她约在这种地方。
并没有听陈一轲的,她直接就进去了。
在前台包了陈驯良发过来的包厢号码。
前台似乎是多看了她两眼,夜千宠权当那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
她走到电梯前,因为人不少,人家都是成群结队,她只好等下一趟。
这个地方的确很高贵,很奢华,一个人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就隐隐有一种很可怜的孤寂感。
“不是让你等我呢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
夜千宠转过身,果然看到陈一轲大步迈过来,然后把手里拎着的外套甩到了肩上,竟然还十分不满的对着她一句:“女人果然没一个听话的!”
她微微挑眉。
可能是见了她的神色,陈一轲立刻抿唇含笑,道:“没骂你,表达一下我的直觉而已。”
电梯来了,她往前走,陈一轲也跟着她。
到了相应的楼层,她提醒他,“包厢里是不会让你进的,你要守在门口?”
陈一轲微挑眉,点头,“行啊,有什么事你直接拿高跟鞋往大门板上扔就行,我能听见。”
听到他这么说,夜千宠忽然觉得这人其实有点可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界传闻都特别花心、放浪的公子哥,私底下接触下来都这么不错么?
宋财神是这样,陈一轲也不错的样子。
走廊上的时候,她淡淡的揶揄:“你这多半,是替你母亲来监督的吧?”
陈一轲满不在意,“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从来不管。”
两个人停在了包厢门口。
夜千宠对着旁边的侍应说明了一下,然后敲门。
来开门的是陈驯良,这个没什么好意外的。
她走了进去,听到陈驯良对着门口压着声音的呵斥:“你来干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对他儿子说的了。
而她已经往里面走了。
包厢并不小,’春江花月夜’里估计没什么小包厢,都很上档次,格局也好,进去之后得绕过一小段类似廊厅的东西,然后才进内厅。
她一眼看到了沙发上已经坐了个人,只不过看不清,只看得到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手工西裤矜贵逼人。
她皱了眉。
有时候对一个人太熟悉,哪怕一个身体部位都能认出他来。
“过去做呀!”陈驯良从她身后进来,招呼了她。
夜千宠还是站在那里,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东西,最后落到了alva说的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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