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四个只有夏风是你院里的,另外三个都不能动,各院都用习惯了,一时也离不了。但夏风实在太蔫了,打进府就没听她说过几句话,虽然是做姨奶奶,可也不能跟个哑巴似的来了亲戚客人,连句话都不会说啊!桃花倒是和她兄弟一样,生了一张巧嘴,能说会道的,我觉得她最合适。”“娘……桃花不行。”“为什么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看桃花最行,她是桃木的亲姐姐,你平时对桃木最好,怎么就不能对她姐姐好?”“我可以对桃花好,但不能纳作二房。”“你这什么道理?”孔夫人生气了,一拍大腿说:“你说让我做主,这主我做了,你倒不愿意了!那我还做个什么主啊?”“娘……只要不是桃花,您说谁就是谁,我绝对听您的。”“我就选桃花了!”孔夫人就认了这个死理了。二少爷只好叹着气站起来。“算了,娘,这事反正出正月才办,也不急着定人选,您再想想。我也困了,回院去了啊。”于是,这大年夜的,母子二人闹的还有些不愉快。二少爷郁闷地回到自己院里,闷闷不乐地走进自己的屋里。第11章 酒后常生在外屋正提着一只大铜壶往两只扁圆形的小铜壶里灌开水,见二少爷进来便停了手里的活,叫了声“二少爷。”二少爷知道那是准备给自己暖被窝用的,便轻轻地嗯了一声进了屋。屋里虽然放了两只火炉子,炭火烧的正旺,非常暖和,可二少爷心里却倍感凄凉。想去年除夕夜,他刚一踏进屋里,桃木便从背后把他抱住,然后等他转过身来时口对口喂给他一个糖葫芦。二少爷一边嚼着一边奇怪地问:“昨儿不是让你去买,你回来说没买到吗?今天又偷跑出去了?”桃木笑吟吟地说:“昨儿就买好了,骗你说没买到,让我藏后院草丛里了。”“你小子!”二少爷在他脸上掐了一下,坐下来接过桃木递过来的整串糖葫芦,开始大嚼特嚼。按说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对糖葫芦这种东西失去了兴致,但他就偏爱这一口,而且就爱吃一条老街上卖了多少年的老字号洪婆婆家的糖葫芦。洪婆婆年纪越来越大了,手脚慢,每天做的不够卖的,有时候去晚了就卖没了,所以昨天桃木回来说没买着,他还真信了,脸上爬满了遗憾,想这大过年的连个糖葫芦都没吃着。桃木知他心思,就为了给他个惊喜,故意骗了他,这不,年三十晚上拿出来给他吃,果然把他高兴得那脸上的笑容比糖葫芦都甜。二人吃完糖葫芦便围着火炉又来了一顿年夜饭,吃点小菜喝点小酒,说说情话。吃完了,二少爷给了桃木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说是压岁钱,其实就是变相给他钱,怕将来万一自己有个闪失,桃木没了依靠,提前给他些保障。桃木实在,想自己跟在二少爷身边啥也不缺,转天就把这张银票给了姐姐桃花,这事后来让二少爷知道好一顿生气,好几天没理桃木。但当天晚上,主仆二人都是异常高兴也性致高涨,借着一点酒劲,抱着上了床折腾了一个时辰有余,大年初一两人竟互相抱着睡到中午。常生进来往二少爷的被窝里塞暖水壶时,站在地中央陷入回忆的二少爷才缓过神来,走到床边坐下,吩咐道:“打盆热水来,给我洗脚。”“是。”常生转身出去了,很快又端了一盆热水拿着一条毛巾进来。被常生侍候了几日,二少爷越发觉得这常生在容家也未见得是个真正的主子,纵使管家肯定是事先有过交待,但常生干起这下人们的活一点也不像是装装样子,一板一眼地像早就习惯了似的。就连每天早晚的洗脸洗脚,他都要先试一下水温,觉得合适了才给自己洗,这么个细心的动作根本就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自然而然地做到的。每每洗完脚,常生还不忘用脂油膏把他的脚涂抹一遍防止干裂,这道程序,就连桃木都常常忘记,或者说是常常故意忽略。用桃木的话说:男人的脚,粗皮糙糙的,蹭在身上还痒痒的呢。想到这话,二少爷不由得笑了一下。常生正在给他擦脚油,以为碰到他脚底痒肉了,立刻停了下来。二少爷便顺势收了脚,塞进被窝。等常生端着水盆要出去时,他又说:“你去拿壶酒,让厨房给我热两个晕菜,再来一个凉菜一碗汤,端进来。”常生应着出去,没一刻钟的功夫,便端着一个大拖盘,将备好的酒菜拿了进来。“在我床前摆一张桌子,酒菜搁桌上,再把火炉给我搬一个到旁边来。”二少爷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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