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的容仓裕看着常生渐渐远去的背影在雨雾中越来越模糊,不禁泪流满面。这是他此生唯一真正爱过的人,已经彻底离他而去,甚至再无相见。他的爱与恨,今后再也无从宣泄,无以寄托。他的悲哀在这一刻倾巢而出,无法收拾。常生并没有向二少爷隐瞒今天的事。晚上躺到床上,他把头抵在二少爷的颈下,一边抚摸着他的胸膛一边小声说:“今天我去送容仓裕了,他去了广东,答应我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破坏我们的生活,我们从此也不复相见。如今容家算是被我彻底从南京给铲除了,我应该很高兴,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听到他那句他已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你说我是不是过于心狠手辣了?”二少爷缓缓地叹了口气,说:“连我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容家给除掉了,如果不是你的枕边人,也一定会觉得你心狠手辣、手段恶毒。但我清楚,你只是推手,最后的结果都不是你能预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你不必自责,你只需要放下。”常生昂起脸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不怕我吗?不担心有一天我也会这样对你吗?”“怕有什么用?”二少爷捏了捏他的下巴。“如果我处处防着你,整天对你疑神疑鬼,也不愿意相信你,我又和容大少爷有什么区别?想要不步他的后尘,我只有对你好,理解你、支持你,给你选择,也给你自由。我相信你能体会得到我的良苦用心,否则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对我如此坦诚。”常生欣慰地笑了,环住他的脖子,感慨地说:“过去我爱错了人,但过去已经永远过去了。现在的我,爱的是对的人,我会好好珍惜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说完主动去吻他。二少爷把他放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一阵湿吻过后,把他拖到床边,让他头悬空地躺着,然后架起他的双腿,慢慢顶了进去。常生悬在床外的头有些充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随着二少爷越来越有力的冲击,他的身体更容易向上弓起,这让二少爷的每一次挺进都能更最深入、更有力,两人能感受到的快感也更明显。二少爷双手从常生的背后绕过来紧紧地钳住他的肩膀,下面变换着角度侵袭着他的身体,快感一波又一波袭来,只是二少爷的束缚让他整个人像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孩般无法挣脱,他只得不断地用手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叫出声来。二少爷却时不时把他的手抓开,想要听到他的叫喊。常生那偶尔划破深夜的叫声更让二少爷兴奋不已,但毕竟院子里还住着几个仆人,隔墙有耳,二少爷也只好忍下这份欲望。看着常生压抑着自己的快感,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间或会把他的头拖起来吻一吻他。夜色深沉,有人沉溺在欢愉之中,有人则深陷在战火之中。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有人正置身天堂,有人却坠入地狱。第117章 永别当常生早上在孔修仁的怀里醒来,感到无比踏实与安心的时候,周梦雉的母亲收到前线发回来的讣告,儿子战死于天津。失魂落魄的周夫人哭了一阵才想起来叫人去唤常生。常生听周家来人说周梦雉战死的消息时,脑袋也嗡了一下,心也似乎刺痛了一下。扔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二少爷,常生急匆匆地赶去了周家。周夫人见常生来了,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只顾着哭,竟半天说不出话来。常生只好问周家的下人:“人送回南京没有?”一个老妈子回答说:“这么远的路,这么热的天,就是送回来也没法见了。”“那就只能先办丧事了。”常生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又问:“除了大舞厅的李老板,周家在南京可还有至亲好友?”老妈子说:“没有了,夫人守寡多年,夫家那边早已不再来往,娘家一干人在河北,平时走动也少,少爷上面虽有个姐姐,但都不是夫人亲生的,也处的不亲。而且……大舞厅的李老板……听说了消息,只是派了个手底的人送了张二十两的银票来,人都没来。”常生不禁叹气,看来周梦雉的后事只能由他亲自料理了,已经指望不上任何人。但筹备丧葬之事,他也完全不懂,只好写了封求救信,差人送去给义父。陆子亭收到信后立刻安排了手底下两个有经验的人来到周家帮忙,顺顺利利地给周梦雉办完了丧事。连日来,常生只一直陪着周夫人,晚上都没回孔家,直到空棺下完葬,周夫人抱着儿子的牌位回到家中安放稳妥,才拉着常生的手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开口说话:“谢谢你为我儿做的这一切,他现在也能走的心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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