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医生说话,盛西浔又说:“会不会有什么癌症的啊,现在能看出来吗?”温淮期:……医生:……温淮期:“老毛病而已。”少年人非常不赞同,抓着温淮期根本不放:“老毛病更要注意啊!万一什么并发症怎么办?”他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给人一种怕另一个命不久矣的感觉,说出的话关心做不得假,但听着实在太惹人发笑了。医生:“想什么呢,不至于,开点药吃了就行了。”她问温淮期:“上次发病是什么时候?”温淮期答了,盛西浔听得很是认真。盛西浔:“都怪我,我就不应该去扶你的!黎小栗怎么回事啊,还抓了一下你的裤子,还好没扒下来。”他说话天生带着画面感,医生笑出了声。温淮期呼吸已经没刚才那么急促了,但脸颊还是泛红,松开的领口能看到他脖子都是红的。温淮期:“你想得太严重了。”盛西浔还是很担心,又看了看医生:“他这样能运动吗?”医生:“不剧烈运动就好了,多注意休息,不熬夜,不过度劳累,注意保暖。”盛西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咳了一声,“那……那种运……算了。”少年人支支吾吾,问个问题把自己问得耳根通红。医生没懂,问温淮期:“刚才吓到了?”温淮期隐约听到了盛西浔想问的,觉得对方对自己的误解很大。他回了医生一句还好。心想:是吓到了。更多的是突然被盛西浔气息包裹,引得他过度兴奋,很容易缺氧。这些年温淮期一直保持平稳的心情,活成了黎小栗眼里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波动的人。背地里还觉得温淮期这种人跟恋爱无关,没人受得了宛如木头的男朋友。却没想到真木头另有其人,温淮期只不过是一款表面滚烫的油炸冰淇淋。里面的全糖冰淇淋早被滚油烫过,在特定的人面前会急速沸腾。盛西浔:“肯定吓到了,你嘴还流血呢,医生你给他消消毒。”医生:“是你自己的血。”盛西浔啊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嘶了一声,“我怎么磕到的,不就是碰到你的唇角了吗?”温淮期微微垂眼,没说话。他耳根也泛着粉,平时那点病态的苍白一扫而空,竟然给人一种三月桃花的暧昧。烧得盛西浔有点口干舌燥,心想这小子长得是真没话说。他抿了抿唇,又讷讷地道了声歉。医生迟疑地问:“你们在谈恋爱吗?”温淮期还没说话,盛西浔就否定了。他说:“不是不是,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刚才那个是意外。”医生也没多嘴,叮嘱了温淮期几句就先出去了。室内只剩下盛西浔和温淮期。这里还能听到外面的音乐声和掌声,这场宴会就快结束了。温淮期站了起来:“我要去工作了。”盛西浔欸了一声:“你身体好了吗,别太累了。”想到这个人昨天打工今天也打工,搞不好一天到晚除了上课就是打工,估计身体就是这么垮掉的,盛西浔问:“你很缺钱吗?”问完他又很是懊恼。这简直是废话,无论是梦里,还是他眼前的温淮期,看着就很缺钱。温淮期点头:“很缺很缺。”盛西浔犹豫了几秒,问:“那你爸爸妈妈呢?”那个梦翻来覆去全是疼痛的爱情故事。盛西浔的大部分记忆都用在保存对打胎出国的深刻上了,具体的家世背景反而不太了解。温淮期上的资料显示父母都不在身边。毕竟是小陈临时发的,也没有特别具体,顶多让盛西浔看个大概。白纸黑纸和本人,总是不太一样。温淮期:“我爸进去了。”他好像还没完全缓过来,盛西浔注意到温淮期捏着水杯的手都很紧绷,好像还是很难受一样。盛西浔更内疚了:“没事,我随口问问,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温淮期比他大一岁,因为从小负担很重,气质也显得成熟很多,一眼看他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仿佛每一寸骨骼都在渴望急速生长。他笑了笑:“但我想回答。”他刚才又咳又是缺氧,盛西浔很怕下一秒温淮期就没气了,变成一张黑白照片。温淮期:“但我家里的确条件不好,人也没什么朋友,长得也一般,可能不太适合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声音还有点断断续续,好像含着什么。被外面的音乐切割得有点细碎,足以让盛西浔心里泛起微微的痒。他觉得难过,下意识地否认,伸手握住温淮期的另一只手:“怎么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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