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笑了笑:“真的。”他往前凑了凑,鼻尖都要贴上盛西浔的鼻尖, 这个时候盛西浔才发现自己还坐在温淮期腿上,跟靠在对方怀里一样。他猛地退开,一边摇头:“我不相信。”可腰间还残留着温淮期握过的手的触感。这让盛西浔觉得很怪异,陌生的酥麻仿佛过电, 让他有些迟钝。以慢动作的表现方式挪到了温淮期的床沿,不知道是要再次确认还是说给自己听, “原来你还会开玩笑。”他又看了一眼温淮期,眼神笃定, 仿佛能看到对方的未来。温淮期:“我没开玩笑。”盛西浔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怎么也没想到男二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不对吧不对吧!!男二突然弯了也太可怕了!!要不是我看过梦里的未来他肯定要被温淮期唬住了。盛西浔仍然固执地认为自己是造成温淮期悲惨结局的罪魁祸首,可惜他还是被盛决押送到学校报道了。或许命运的齿轮早就开始转动,盛西浔理所当然认为自己避无可避, 只能迎上去, 改写。盛西浔抿了抿嘴, 不敢看他, 蚊子嗡嗡般地问:“那你有喜欢的男人吗?”他拿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 差点被烫到, 心想:温淮期真是人不可貌相,花样还挺多。以后他结婚对象一定会幸福的。温淮期心里全是「你你你你」,正要说话,坐在他床沿的盛西浔就急急忙忙反驳他——“岑观还说我是薛定谔的直男呢,但我也没有喜欢的男人啊。”温淮期笑了一声:“那有喜欢的女生么?”他的目光落在对方摁在自己床单的地方,那里一圈的布料皱起,让温淮期想到了那天清晨。继而想到盛西浔的睡脸。对方长了一张没什么忧虑的脸,做梦好像特别不安生,手都要攥着点什么。温淮期胸口的布料都是被他拽皱的,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明显的一块,又像是被打了一拳。他不太明白这样家境的人,到底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有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难题,剩下的百分之一,感情也不算在里面。毕竟感情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称斤算两,并没有那么难以捉摸。温淮期没再次遇见盛西浔之前一直是这么觉得的。他对什么都斤斤计较,也不介意早早挤在超市特卖区和一群阿姨婆婆抢菜,攒下来的几毛钱也可以日积月累。他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能走出破旧的筒楼,摆脱好赌又有暴力倾向的父亲,带着姥姥住上对方想要的能种菜的院子房。所以温淮期很讨厌学校同龄人恋爱表现出来的非他/她不可。网上说那是纯真年代最珍贵的宝物,可为什么上星期操场散步之后第二周碰到,又换了个人。黎小栗和他本质上是一种人,处于快穷疯了的状态。只不过对方尚且有完整的家庭,虽然一贫如洗仍然愿意把最好的给她的家人。温淮期如果没有姥姥,或许已经被父亲转手送人了。黎小栗还是相信感情,所以高二分班那年,她难得认真地对温淮期说了一句祝福。她说我这不算诅咒,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坠入爱河。温淮期笑了笑,没回答。当时他心想:那我死也要爬上来。结果一年后,温淮期就捡到了一片羽毛。第二次羽毛被暴雨打湿,第三次,羽毛的主人近在咫尺。「爱河」这个词有点甜腻,不是温淮期喜欢的形容。可那天清晨醒来的瞬间温淮期听到了河水流淌的声音,特别是近在咫尺的盛西浔蹙起眉,为难到无意识攥起床单的瞬间。当时温淮期想:我想离他再近一些。此刻盛西浔低着头,捏着自己的手机轻声说:“我没喜欢的女生……呃当然也没男的。”他叹了口气:“你放心,你喜欢的人肯定不是我喜欢的。”温淮期想到那些传闻,问:“不是都说你喜欢沈学姐吗?”盛西浔摇头,顺便拆开给温淮期买的服装配件:“我六岁之前在国内,爷爷会带我参加一些聚会。”他口气很轻松了一些:“漂亮的人我都喜欢,再说了,那才六岁算得了什么。”下一秒少年人抱怨道:“都是盛决这个碎嘴的大哥到处宣扬,搞得大家都觉得我好像对芽芽姐求而不得。”温淮期又问:“那你有过喜欢的人吗?”他对盛西浔的一切都很好奇,避无可避地变成了从前自己最讨厌的人,因为对方一句话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对已知的信息毫不满足,甚至想挤进对方的未来。盛西浔深吸一口气,晃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没有初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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