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等下。他迅速冲了出去要拿走桌上的纸页,但温淮期快他一步,率先捻起了那张纸。盛西浔的心快跳出来了,大喊:“你别看了!”温淮期个子虽然比盛西浔高,但也没高到哪里去,产生不了举着手盛西浔就拿不到的桥段。但他左右手转换地特别迅速,而且走位非常灵巧,耍得盛西浔团团转。“怎么全是我的名字?你要扎我小人吗?”他的口吻带着揶揄,眼神都含着笑,“怎么全是我的名字?你要扎我小人吗?”看得盛西浔耳朵都热了,他的字不好看,写自己的名字都很普通。温淮期的笔画也不少,正面是他随手默的温淮期,是之前去对方家里半夜醒来看到的画面。伏案的清瘦背影,陈设简单的室内,风雨大作,他给盛西浔一种如山如竹的安全感。盛西浔画完还是感觉没爽到,想到未来又全是烦躁,翻过来干脆写起了温淮期的名字。第一个写完觉得好丑,不满意,又写了第二个。结果就是越写越丑越不满意,回过神来满纸温淮期。看得他心惊肉跳,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转圜的宿命感。好像他无论如何,都会跟温淮期产生关联。盛西浔还要去抢回自己的[罪证],一边说:“怎么可能,你还用我扎小人吗,你浑身上下插满了flag!”温淮期的手一顿,纸迅速被盛西浔抢走。他看到了盛西浔扔在床上的藏袍,问:“明天我直接穿着这个去画室?”盛西浔:“你不是有考试吗,对了你请假那么多天,没作业的吗?”温淮期点头:“所以要先回去写作业。”专业的课程对温淮期来说不是很难,他的天赋很高,五花八门的兼职有些纯粹给的太多了,真正专业性的反而是烂白菜价格。还不如做一些定制的内容,也就是这样,温淮期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机会。只不过对方远在海外,提出的邀请很是诱人,但温淮期还需要考虑。面前把衣服按到他身上是温淮期很想得到的——他的未来之一。在黎小栗的认知里一见钟情实在可怕,即便她很羡慕小说里的那种一眼定情。对方考虑得更多,也比温淮期更加清醒。她要的是能牢牢攥在手里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藏在作品里,变成了她发在动态里的感言,但在现实里黎小栗不会去追寻。她那年的对温淮期的一句祝福,更像是甜蜜的诅咒。变成四面八方的复读语音。全是——你坠入爱河了。坠入爱河。爱爱爱。但温淮期没觉得完了。他只觉得自己更加完整。定做的藏袍在盛西浔眼里非常完美,他在班级群看过其他同学的模特,越看越觉得温淮期真是清水出芙蓉的好看。感慨完之后又有点小伤感,怕自己辜负了对方的特别出演。盛西浔心痒难耐,问:“你换上让我看看,我能拍照吗,好想炫耀。”温淮期刚点头就被人往里面推,刚关上衣帽间的门,就听到温淮期说:“小浔,我不会穿。”盛西浔:“不会?你先脱了,然后把里面那件传上去。”温淮期:“好。”几分钟后,温淮期敲了敲门,又喊了盛西浔。盛西浔之前和温淮期都是喊大名,但也不是没人喊过他小浔。盛决和爷爷是小浔和盆盆混着喊的。小浔,听起来也很普通。但温淮期天生声线冷冷,和他温柔的相貌完全相反,喊出来总有点反差。让盛西浔有种对方一喊自己就怪怪的感觉。很容易想到温淮期的呼吸,手的触感,还有搂着自己腰的力度。盛西浔咳了一声,问:“怎么了?”温淮期的声音带着几丝苦恼,说:“你能管管我吗?我是第一次……”盛西浔拉开门:“第一次怎……”温淮期还在扣盘扣,陡然和开门的盛西浔对视,扣子没扣上。盛西浔:“我来帮你!”他凑上去,刚伸手就被温淮期抓住。他的个人衣帽间很大,但温淮期就站在入口的地方,毛毯松软,踩上去给人一种要躺下的感觉。盛西浔看他有些不自然,关心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看看医生啊?”衣帽间全是盛西浔的味道,温淮期刚进来就头晕目眩了。正主一进来,他胆大妄为地伸出手,抱住了盛西浔的腰。盛西浔以为他不舒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啦?”他还拍了拍温淮期的背。温淮期的声音有些闷:“熏香好浓。”对方呃了一声,语带歉疚:“是吗?你过敏?都是阿姨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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