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绝望,和温淮期一起每次都能打破他自己对自己的固有印象。好丢人啊,我居然是个爱哭鬼。温淮期往盛西浔那边靠了靠,在对方耳边说:“我偷偷想过很多次要怎么亲你。”盛西浔耳朵很是敏感,下意识地挪了挪,却被温淮期揽了回来。这里也没别人,温淮期还要郑重其事地问:“小浔,我能抱抱你吗?”盛西浔:“你、你能别问吗?都伸手了还问!”温淮期:“是你要我打招呼的。”盛西浔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万一他们干点别的,也要打招呼吗?什么我可以开始了吗之类的。不好吧!那不得直接萎了!盛西浔哼了一声:“你就不能见机行事吗?”他的手又放到了温淮期的心口,感受对方跳动的心脏。温淮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但生母很早就离开了,一直跟的姥姥。父亲游手好闲,常年流连赌桌,温淮期住院的时候也不会来看一眼。再长大一点,温淮期就好多了。只不过似乎是天生的纤瘦款,看上去自带弱不禁风感,同一个小区的孩子也不敢靠近他。一是家长都怕温淮期一个晕倒送医院要赖孩子,二是大家都知道温淮期根本不是个好的玩伴。把他叫过来凑人数打金磁铁这些,温淮期能靠一张牌赢走他们所有的东西。在家长找上门的时候盯着缠着病气的脸,眉宇里的委屈和声音合并,越发衬得像大人欺负小孩。最后不了了之。温淮期就成了被多出来的那个人,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不被打扰。黎小栗深谙这个人的可怕,所以对这张脸彻底免疫。只不过邻居多年,爷爷奶奶和温淮期的姥姥交情不错,难免会有接触。她见识过温淮期父亲的可怕,也见过少年人保护姥姥受的伤,也问温淮期深夜送走社区的人员,被教导要和睦相处。这要怎么和睦。那个男人要拿这里的房子抵押,一直在找房本,老太太说没有。最后就是温淮期冲上去,看上去悬殊很大的父子打成一团,邻居们都不敢靠近,因为这两个人下手毫无父子感情可言,仿佛是往死里动手。温淮期就是这么长大的。学校的人没见过这样的温淮期,以为他只是个家境清贫的温柔学霸,不知道他一瞬间暴起的可怕,还有豁出去想一了百了的绝望。黎小栗也很难不害怕这样的温淮期。小姑娘心地善良,不敢靠近还是抱有祝福,希望温淮期能遇到一个彻底把他拉出去的人。但温淮期只想自己走出去,要么沉下去。这些黎小栗在微信和盛西浔提过一些。女同学说话很真诚,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让盛西浔可以的话多和温淮期聊聊。盛西浔那会还没跟温淮期打开天窗,这个时候他想起黎小栗提到的温淮期的父亲。又想到温淮期打架的狠手,摇了摇头,问对方:“你手疼不疼?”这里的病床不算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点挤,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盛西浔抓起温淮期的手,又仔细看了看。他说:“严津是体育生,身板很结实,你揍他应该手很疼吧?”这话问得温淮期特别想笑。盛西浔喂了一声:“笑什么!我认真的。”温淮期微微摇头,微长的刘海擦过眉眼,“不疼,他也不是很能打。”这话听起来实在狂傲,完全有别于温淮期平时给人的印象。盛西浔哼哼唧唧:“你拽什么啊,不知道谁昏过去当场120转运呢。”和他躺在一起的人懊恼地道歉:“对不起,给你丢人了。”盛西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淮期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我可以靠你的肩吗?”盛西浔顿时觉得他好可怜好委屈,哼了一声:“可以,靠吧。”他想:温淮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要好好照顾他。不过他这个身板应该也干不了别的,还是得养一阵,万一晕过去了呢。温淮期:“想什么呢?”盛西浔:“你不行怎么……不是,你怎么又套我话。”温淮期靠在盛西浔的颈间,仿佛下一秒就能咬上盛西浔的喉结,他的手揽着温淮期的腰,小声地说:“我没有不行。”盛西浔咳了一声,觉得这个场合聊这个不太好,他问:“你之前也打架过吗?”温淮期的手勾着盛西浔的手,在被子下细细地把玩,指腹都要摩挲对方的指节,愣是让盛西浔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了。',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