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目光依然有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稳重。他嗯了一声:“我应该的。”盛决咬了咬牙,他其实挺想和温淮期聊聊的,但现在明显不是好的时候,只能作罢。盛决一走,盛西浔活像整个人被抽了骨头,连脸色也垮了。电梯上行的时候一句话没说,只是手紧紧拉着温淮期的手,对方也没多问,刷卡进房间,桌上还有早餐。盛西浔问:“你没吃吗?”温淮期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吃了一点,想到你应该没吃饱,所以再让人送了。”盛西浔点头:“确实没吃饱,而且完全没睡醒。”他的眼睛还很红,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过的原因,鼻头也红红的,容易让温淮期想到对方在床上的样子。盛西浔是徒有其表的拽,本质性格柔软,娇生惯养里又带着被绵绵细针刺过的痕迹,所以拥抱的时候要先拔掉他身上的针。现在他是带着一身不知道哪年哪月的针回来的。温淮期先是陪盛西浔吃了一点,耐心地对方填饱肚子平复心情,最后问:“你爷爷发现了吗?”盛西浔吃完早饭又吃软糖,倒在沙发上眯着眼。他仍然不喜欢那个水床,整个人倒得四仰八叉。套房开着暖气,他脱了外套,卫衣因为姿势的缘故看得到他因为敞开领子露出的锁骨红痕。盛西浔嗯了一声:“发现了,但目前还以为我交了一个叫小淮的女朋友。”他伸手抓住坐在地毯上的温淮期的手,晃啊晃喊了好几声小淮。温淮期笑了:“女朋友?”这个姿势很方便盛西浔去捏温淮期的下巴。这个人看着温和,实际上不好接近,他东拼西凑的标签印象完全不足以形容温淮期的个性。他甚至有些不驯,游走在人群里也足够鹤立鸡群。以前的盛西浔想:不愧是男二。现在的盛西浔想:不愧是我喜欢的人。温淮期也任由盛西浔捏他下巴。盛西浔:“估计爷爷马上就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了。”温淮期五官精致,下颌线都格外优美,仔细看眼型也算不上温柔,只是气质诈骗。搞不好是故意为之。盛西浔的指腹摩挲着对方的下巴,目光落到对方的嘴唇,想到亲密的时候对方嘴唇的水光,又有些心猿意马。他盯着温淮期的唇说:“我和家里闹翻了。”“准确的是和爷爷。”“我们家做主的一向是爷爷,盛决是个废物大哥。”他这么说口气还带着亲昵,温淮期觉得这个闹翻有待考证,或许是盛西浔梦里最深的伤痕。温淮期:“没关系,我在这里。”他抿了抿嘴唇,似乎不在意盛西浔几乎带着色气的抚摸,从下巴抚到喉结,还要摩挲一下。只是微微往对方那边靠了靠。盛西浔似乎还要往下摸,他侧躺在沙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身上都是自己抚摸的人留下的痕迹。亲密得仿佛他们要永远挂钩,永不分离。盛西浔又说:“我妈妈要再婚了。”温淮期知道他父母在国外已经离婚,点了点头:“是让你去参加婚礼吗?”盛西浔嗯了一声,“过年去,那个时候他们休假,正好可以聚在一起。”温淮期攥住盛西浔伸进自己衬衫里的手:“是因为妈妈结婚没直接告诉你难过吗?”盛西浔摇头,他闭了闭眼,纤长的睫毛在的还拉着窗帘开着壁灯宛如深夜的房间里连阴影都显得颤巍巍的。“我只是觉得……”他有点难以表达这种空落落,“就是……”盛西浔[就是]了好一会,温淮期也耐心地等着他的下一句。盛西浔:“就是没人要我的感觉……好像不太对,可能对你来说我好像什么都有……哥哥对我也挺好的,可……”他表达能力一向不好,按理说更擅长直白,比如我爱你。可在纠缠在一起,被人打开身体灵魂纠缠的时候,盛西浔也只是伸手撩开温淮期微长的刘海,去望进对方的眼神。他不说喜欢,不说爱,他说你在我这里存在感好强。那种时候很容易卷起汹涌的情潮,让本来觊觎他的人想要的更多。盛西浔在温淮期眼里一开始是一个符号。沉默的关注后是鲜活的符号。真正接触之后成了矛盾的珍宝。就像现在,珍宝声音哽咽,每一个音节都是像是渴望得到被选择。和温淮期想要的一样。他也从来没被坚定选择过。温淮期:“你是我唯一的选择。”他的手圈住盛西浔的手腕,沿着对方的手背亲吻,落到手指,最后又印在掌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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