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玩、也不爱说话、更不会主动提出要求。小孩总是愿望很多,逢年过节。要糖、要零食、要学什么……要很多很多,愿望无穷无尽。温淮期从来不说想要,每一年姥姥给他的红包他也存到了十六岁,最后变成存折上的数字,还给了老人家。这是老太太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说想要。温淮期说完也没急着走,就这么坐着。他的侧脸看上去和口气一样平静,只有撸猫动作的加快微微体现了他的不安。换做别人可能还是看不太出来。老太太:“小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的语气也听不出悲喜,很大程度上温淮期的冷静是跟姥姥学的。面对催债面对父亲的要求。姥姥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却有惊人的气势,护住尚且年幼的温淮期。温淮期:“我知道。”他仍然低着头,湿发垂在额前,摸着小猫的手指修长分明,露出的虎口还有一个牙印。是刚才水汽氤氲的时候,盛西浔没控制住咬的。温淮期喜欢这种痕迹,给他一种自己彻底存在在盛西浔生命里的感觉。姥姥:“这条路不好走。”温淮期:“我知道。”姥姥:“小浔家里条件应该很好吧,我们这样的家庭……”温淮期:“我会解决的。”他说得很是笃定,这个时候终于转头看向姥姥,问:“您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盛西浔放寒假开始就来家里住,温淮期也不是没考虑过两个人同吃同住不好。提出过去外面住的想法,但盛西浔拒绝了。小少爷没住过这样的地方,什么都是新奇体验。他喜欢温淮期家里的小猫,也喜欢老城区对于过年的准备,是他过去人生里从没经历过的。而且他很喜欢和姥姥聊天。温淮期自己跟姥姥都没这么多话说,盛西浔却能让姥姥做他的模特,两个人在阳台一聊一个下午。老太太点头:“你姥姥我又不是眼睛瞎了。”她伸出手,本来想摸一摸外孙的头,结果趴在温淮期身上的猫以为是在叫它,很温顺地过去了。姥姥笑了笑。温淮期:“我就说盛西浔太明显了。”老太太摇头:“不是,是你太明显了。”她拿起一边还没织好的围巾,又拿粗粗的毛线针敲了敲温淮期的脑袋:“你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注意一个人过。”温淮期有点诧异:“您不会觉得是朋友吗?”他转头看过来,一双眼睛很像他的妈妈,姥姥的亲女儿。老人家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么多年和外孙相依为命,即便温淮期再寡言,也被看透了。姥姥:“你通常对一个人这么关怀备至,是想要什么吧?”这话的风格很像黎小栗,温淮期没忍住抽了抽嘴角。温淮期试图辩解:“也没这么……”下一秒他认了:“我喜欢盛西浔,想要他,和他在一起。”这种话他在心里反复说过很多次,欲望有时候在深夜逡巡,越发让他清醒。但那也只是心语,和盛西浔剖白的时候都没此刻这么……姥姥:“脸都红了?”温淮期叹了口气:“没有,和您说认真的。”老太太探头看了过来。温淮期:“和您说正经的。”姥姥:“我也说正经的,小淮,我一直希望你不要辛苦,但你也一直把姥姥的话当成耳边风。”温淮期:“没有耳边风……”姥姥:“小浔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和家里闹翻了?”老太太某些时刻也敏锐地可怕,温淮期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预设都是错误的。姥姥早就知道了。他嗯了一声。里面的盛西浔跟盛决打完电话没多久,岑观就发了一个通话给他。岑观:“怎么了怎么了你和温淮期被抓奸在床了?”盛西浔:“不是!!是他姥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岑观似乎很失望:“我以为是什么呢,就这啊,没事交给温淮期解决就好了。”岑观不知道在什么场合,好像还在外面,能听到风声。他说:“温淮期那么靠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你不用想太多。”盛西浔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对温淮期很放心,盛决也是这么说的:你要和他回去,这不是他应该事先准备好的吗?搞得盛西浔无法反驳。盛西浔:“不是,万一他姥姥不同意呢,让我滚蛋,或者让我带着温淮期滚蛋。”岑观:“那就滚啊,你俩又不是没钱。”盛西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温淮期只有姥姥这么一个亲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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