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荣:“你不是把房子重新拿回来了吗?”他露出一个谄媚的笑:“爸爸我都出狱了,你不来接我,总能孝敬孝敬我,让我过一个好年吧。”温淮期:“你是不是没睡醒?”他露出一个笑:“我为什么要孝敬你,你有养过我吗?”温明荣被噎住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深吸了一口气:“大过年的我也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现在手头根本没钱,你就不能给我点吃口饭吗?”温淮期:“你不是出来好几天了吗,都能说我的胸针三千多,那应该是又偷了什么东西?”他顿了顿:“还是里面好吧,起码管饭,你说你出来干什么呢。”温淮期早就不是能任温明荣宰割的少年,前年他们最后打了一架,就是温明荣冲进家里偷走了姥姥的镯子。老人家本来也算家境富裕,但积攒下来的东西一年一年失去。最后也就剩了三金。那天温明荣带了刀,姥姥还没回来,他们打了起来。温淮期胳膊上全是伤,手上也是。温明荣从赌徒变成了亡命之徒,知道作为父亲,报警也管不了他和温淮期的冲突,明显是一次次有了经验。但他忘了温淮期也会愤怒。最后成了脸上的豁口钝痛,还有对方大口喘气并发险些晕厥的眼神。父子俩一起被送去医院,温淮期还要安慰姥姥没关系。金手镯和戒指染了血,被少年人攥在掌心,他笑得温柔,说姥姥你看,姥爷给你的,不会丢的。医生都于心不忍。温明荣对那种痛记忆犹新,这个时候本来就不敢惹温淮期,但架不住没钱的折磨,得知这小子现在还挺有钱,更是心痒难耐。不管生不管养却觉得要被孝敬,努力让口气显得理直气壮。温明荣:“一百块,你给我一百,不然我就上门了,大过年的,岳母也不会拒绝吧。”他的目光又落在的温淮期的围巾,笑了一声:“你现在交朋友了?”这一声笑有点恶心,温淮期蹙了蹙眉。温明荣:“我观察你好几天了,那小子现在住家里吧,你应该不希望他知道他的朋友有这么一个蹲过号子的爹吧?”温淮期是他亲生的,但温明荣一直猜不透这小子在想什么。被打了也不会哭,从小到大眼睛就渗人,先天哮喘也不会让他夭折,居然还挺顽强。卖都卖不掉,送走都能找回来,跟家犬一样。温明荣:“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没人和你做朋友……”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打翻在地。温淮期的气息很稳,面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但他动手就代表他不爽,男人趔趄得爬起来,用袖子擦去鼻血,笑得很是开心:“拿来吧,就一百,多的我也不要。”他的目光落在温淮期的脸上:“你说你当初要是听我的去会所上班,现在都能开百万的豪车了,书读再好有用吗?”话说完,一个硬币仍在他的脸上。温淮期:“就这么点,爱要不要。”他转身离开,男人撇了眼地上的五十块钱,喂了一声:“你等着,我会再来的。”“儿子!你交的那个朋友好像挺有钱的,我都打听过了……”温淮期没理他,走进了小区,还没进单元楼,就听到楼上有人在喊他——“温淮期!”是盛西浔的声音。温淮期吓了一跳,心都陡然一惊,仿佛要脱体而逃。盛西浔站在楼上走道喊他,他个子本来就高,乍看跟探出了上半身一样,还能看到他那黄澄澄的围裙,看着很是滑稽。温淮期仰头。盛西浔:“你怎么不看手机啊,我还以为你迷路了!”他又要往下走,口气充满抱怨。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很忙,准备着年夜饭,空气中都能飘出菜香。温淮期小跑着进了单元楼,盛西浔站在三四楼之间的过道等他。盛西浔:“怎么这么久啊,我要的东西买了吗?”温淮期嗯了一声。盛西浔问:“你用我的会员卡了吗?”温淮期:“我自己开了会员卡。”盛西浔啊了一声:“那得充五百块呢,你用我的不行吗?”温淮期:“我又不差五百块,你知道的。”盛西浔:“装什么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会用我爷爷给你的钱。”他有点惆怅,摇头的时候串起的星星耳钉都像在说话。这是盛西浔特地送给温淮期的耳夹,但很可惜,温淮期死活不戴,还觉得好好的文艺品牌被盛西浔叫成烧烤星星实在是太接地气。盛西浔看他拒绝干脆自己戴了,还摇头晃脑地等姥姥点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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