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小浔想喝啊?”盛西浔点头如捣蒜。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一直都有震动消息,现在也是同学群发新春祝福的时候。温淮期坐在一边,和大年夜还在工作的梁霭发消息。他没打算动盛西浔家给的钱,他算了算自己的存款,还有和梁霭的约定,问对方借了一笔。盛西浔说的也没错,他现在就是打工状态,活像上辈子是修长城的,分分秒秒都跟工作捆绑。姥姥:“小浔在家也经常喝酒吗?”盛西浔摇头:“十八岁了才给我喝,但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姥姥:“我听说你们搞艺术的很能喝的。”盛西浔呃了一声:“也没有,有些就是喝点爽爽,比如画不出作业……之类的。”他们专业的就有个酒鬼。不过前阵子盛西浔和温淮期在学校自习室,还看见一个把酒装在保温杯喝酒的兄弟,如果不是闻到了酒味,盛西浔还以为他喝开水画设计图。盛西浔:“那温淮期呢,他会陪姥姥喝点吗?”温淮期坐在一边,刚给小猫夹了鱼尾巴,筷子顿住了。姥姥摇头:“小淮不喝,酒量我也不知道。”盛西浔眯起眼看向温淮期,发现对方还给自己倒了草莓牛奶,完全没有符合此情此景的喜庆。盛西浔:“你也喝点。”温淮期摇头:“你们两个喝,总要有人洗碗吧。”盛西浔:“我洗!”他每天以男主角自居,实际上十指不沾阳春说的就是他。温淮期:“算了。”盛西浔:“别瞧不起我,我都能喝八瓶扎啤,你呢。”他这才发现和温淮期在一起到现在,这小子还真的没喝过什么酒。这种日子很难拒绝,温淮期只能从了。但老人家喝的土烧连温淮期都能放倒,最后盛西浔和温淮期互相搀扶着去洗澡,还是盛西浔酒量更胜一筹。温淮期努力睁开眼,但架不住这种酒精的汹涌,倒在了床上。盛西浔叉着腰笑了好一会,又觉得这样满脸通红的温淮期很是可爱,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喊了温淮期好几声。“温淮期。”“小淮。”“期期?”“宝。”“老婆?”“男朋友?”全是嗯。嗯的声音都很虚弱,活像喝半杯就要了他的命。盛西浔趴在床沿,和温淮期的姿势一样。他也晕,请求洗碗失败,回来的时候还抢劫了橘猫的一根猫毛,逗温淮期。盛西浔还记得温淮期回来的异样,这个时候用冰毛巾敷脸,打起精神问:“你中午遇见谁了?”温淮期不说话,但他的呼吸很重,洗过澡仍然还有淡淡的酒味,灯下浓密的睫毛颤颤,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可是这个角度看很是乖巧,有种盛西浔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盛西浔换了个问题:“明天我们去哪里玩?”温淮期以前过年也要去打工,为了双倍工资,姥姥也说过他,他也不听。今年盛西浔在这里,他在看着他长大的老太太眼里都像是换了一个人。满心满眼全是盛西浔。他的头发有点长,因为盛西浔说他留长也好看,也没去捡,白天的时候扎在脑后一撮,更是好看。这个时候碎发披散,平日里清明的眼神紧闭,颊边的那颗痣被盛西浔点了又点,仿佛要点出一个酒窝出来。温淮期迷迷糊糊地说:“庙……庙会。”跟喵一样,盛西浔笑出了声。他又问:“和谁去庙会?”温淮期脑子糊成一团,仍然有防御系统。他在外根本不喝酒,无论是同学还是打工的工友都没机会和他喝酒。一是温淮期讨厌酒,会想到酗酒的父亲和被打的母亲。二是他是真的酒量不好,陪姥姥偶尔喝一次都头晕,影响刷题,浪费时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他家里,和他睡在一起,和他亲吻,和他回家。和他规划未来。温淮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温淮期:“喜欢……喜欢的人。”他平时横看竖看都是清贫的好学生模样,盛西浔想过很多次,但凡他高中认识温淮期,估计也不会和对方搭话。好看是好看,但他俩怎么都不是一路人。结果搞到了一张床,还进进出出的。问的是盛西浔,现在对着神志不清的温淮期,听到这样的回答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盛西浔又凑到温淮期耳边,问:“喜欢谁啊?”温淮期眼睫颤了颤,嘴唇微微长开,喊了一声盆盆。他叫盛西浔小浔比较多,盆盆这种抓周的滑稽小名盛西浔不允许他叫,叫一次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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