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一巴掌就是在往她脸上扇一巴掌。”“她眼是真瞎,你是真恶心。”一旁的管家和下人已经被吓的僵成一个木头,同时也很震惊,向来冷冷淡淡的大少爷竟然会动这么大的火气,当初离开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傅景洪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心口疼的要命,身后的女人想来扶他,被他一下子甩开了,也没空去看女人脸上矫揉造作的泪水,他喘着粗气指着傅远洲,指了很久,指尖都在颤抖,最后从侧面的书架上拿下来一份文件扔在了他怀里。“我不想看见你,拿着这文件滚出去!”傅远洲最后看了他一眼,捏着文件夹离开了。他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翻页的手指渐渐的不动了,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他在里面呆到了凌晨,嘴唇有些发白的结账离开。有些旧的文件夹里面的记录让傅远洲在巨大的冲击之后,只剩下了懵,凌晨的繁华商业街上依旧有许多行人,好像提前就能闻到的温暖年味却让他浑身冰冷,过江大桥上起风了,穿着单薄外套的傅远洲趴在护栏上看着翻涌的江水,满脑子只剩下了赶紧回去找他。回去再见见他。订票的手指却摁不下去,他茫然的想,回去了又能怎样,见了他,自己真的还能舍得离开那座小城吗?最终的结果已然成为定局。北郊的墓地只有一个穿着黑棉布褂的老人守着,他祖辈都在湘城看着这块墓地,轮到他这一辈自然而然的也守着去了,小屋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老人戴着副老花镜靠在躺椅上睡,腿上还放着一叠报纸,估计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傅远洲的鼻尖有些红,他没惊动老人,拢了下外套,抬腿轻声走了进去,在一排排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墓碑中间准确的找到了那个温婉女人的位置,贴在上面的照片有些旧了,放着的花也早已经干枯,风一吹就往下扑棱扑棱掉干碎的花瓣。他站了一会儿,蹲了下去,两双如出一辙的凤眼隔着两个世界对上了视线,傅远洲的眼有些干涩,他垂下眼皮,嗓子有点哑。“抱歉,没有带你喜欢的花。”一说话,嘴角的口子再次裂开,血在唇边洇红了一块,他抬手抹了一下,没怎么在意,继续说。“这次要出一趟远门,下次再过来看你。”“好吧,我其实还是有些不理解,他把这份文件给我的意义是什么。”“不过按照你的话来讲,应当就是一场无法破解的缘分,迷惑人的灾祸,你总是很文艺。”腿有些麻,傅远洲把脸贴在膝盖上,浓重的黑夜吞没前方,他脚下踩了一片枯花净土,再次天光大亮之前,他离开了这里,手里只拿着一页写着一串号码的文件纸,剩下的被压在了那几捧花下。当我不再拿着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和过去,也许我会得到暂时的救赎。登上飞往另一个国家的飞机前,只穿着一件大衣什么行李也没带的傅远洲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湘城机场,仿佛要透过这里,窥向那座遥远的,盖着红砖黛瓦的二层小楼,枣红色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自己狼狈不堪的躺在雪地里,一身雪白皮肉的少年垂眼看看他,落了一肩头的雪,眼尾猩红,勾着唇角,翘起脚尖挑了挑自己的下巴,轻声喊。“傅三。”“慢走。”他猛然捏紧兜里叠成条的文件纸,转身登上了飞机,去往了另一个他乡。第36章 番外四与那几个人相对比,我可能更加不想接受姚奴的死掉,刚刚开始蜕变长大的少年还没来得及看上那么几眼,就已经远去。我其实是个有些无趣的人,少年老成是家中人对我的评价,我的母亲一直没有第二个孩子,当我听闻下人说新进门的女人有了孩子的时候,在厌恶之下更多的是对于有一个弟弟的开心,哪怕不是亲的,是终究要和自己站在对立面的私生子。男人的第二个女人总是堂不堂正不正的,她的孩子也是如此。索性爷爷很喜欢我,今后姚家的继承权是我的,父亲年轻时是个在外面玩的很花的公子哥,整个港城没几个少女不知道他名字的,结了婚安分了几年,便再次回归本性,爷爷是比较古板的性格,在他的教导下,我学了很多东西,同时也变得比同龄人更加早熟。在我没注意的情况下,母亲变得有些奇怪,她时不时会摸摸我的脸,会半夜坐在我的床头边,眼神温柔又偏执的用手掐着我的脖子,然后一边流眼泪一边不停的说。“你和他长的真像……所以你也会出去找其他女人,抛弃妈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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