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唐伯虎都被牵连进科举舞弊案,被贬黜成了小吏,这会元公看来要去守水塘了。”有人叹息。
杜越泽认真的听着,嘴角露出笑意。
他有八成的把握,这次会试舞弊了,那些老东西懂什么数理化。但是,要是真的没有舞弊,又会怎么样呢?
他检举揭发科举舞弊大案,就是检举揭发错了,也是一颗拳拳之心,华国又不应言获罪,骂皇帝都没事,他多半是不会有事的。
顶多就是他当众狠狠的打自己几个耳光,给会试的主考官磕头认错,难道那个官员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发飙不成,只能是咬着牙,笑眯眯的道,不知者不罪,下次休要鲁莽了。
但他就因此会有机会见到各个朝廷大佬,有机会见到女帝,有机会表现他的才华,他的风度气质,自然就会被破例提拔。
杜越泽笑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进可攻,退可守。
他开始酝酿见到皇帝,该用什么表情。
几个衙役上了茶楼,四处张望。
杜越泽笑,终于来了,慢慢的挺直了身体,开始默默背诵准备好的台词,等会衙役一到,抓他去审讯的路上,他就要靠这些台词煽动民心,刷声望了。
果然,几个衙役张望一会,很快就走到了杜越泽的面前。
“你就是杜越泽?是你贴了科举舞弊的张贴?”衙役问道。
“正是鄙人。”杜越泽端坐不动,缓缓的道,脸上泛起一股英气。
“拿下了。”衙役道。
杜越泽微笑,吸气,准备大声的背诵准备好的台词。
忽然,一只黑袋子从头上套下,把他整个脸罩住。
“干什么?”杜越泽惊慌的叫。
“这是华国的人道主义,嫌疑犯在过堂之前,用不着丢人现眼。”衙役安慰道。
忒么的p个人道主义,戴了这头套,再喊些口号,念几首绝命诗,像个小丑好不好。
衙门门口的告示牌上,贴出了三张试卷。会元的,杜越泽的,还有标准答卷。
到底有没有舞弊,在数理化试卷上一目了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该几分就是几分。
“把那个谁谁谁的功名夺了,一辈子不准进入仕途。”胡灵珊随意的道。
“不杀了?”严复微笑,懂得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用杀解决的,不容易啊。
“杀?朕是天子,犯得着理会这种小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胡灵珊奇道。
在胡灵珊的眼中,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连记住姓名的资格都没有。
严复点头,杜越泽这个蠢货,言不获罪,不代表可以诬告,胡说八道的代价,是极其重大的。
被夺去功名,只是朝廷的正式责罚,还有更大的惩罚等着杜越泽。
不知道有多少会试官员和会试的举人,因为无辜的舞弊案件,认为受到了羞辱,觉得是奇耻大辱,怎么可能放过杜越泽,用不了多久,杜越泽就会生不如死。
……
华国科举舞弊案,被传的华夏人尽皆知,倒不是因为这是丑闻,而是因为被张贴出来的考卷,被记者完整的拍照,刊登。
华夏其余地区的学子,忽然就熄灭了去华国考科举的心思。
数理化,谁忒么的懂啊。
从小学儒学的学子们愤怒了,这根本是西洋妖术。
湖广地区忽然宣布,湖广也开科举,今年就开放所有院试,乡试,会试,殿试,考试内容依然是四书五经和八股,并承认满清已经得到的功名,不用像华国一样,竟然要举人重头考童生。
一时全华夏文人纷纷向湖广地区涌去。
“嘿嘿,胡灵珊果然不懂。”张之洞放下手里的报告,笑道。
关卡处报告,一直不间断的人才外流,不但终止了,还有华国的学子进入湖广的迹象。
“人才难得,半部论语治天下,胡灵珊采用莫名其妙的数理化,又怎么管理天下,又怎么让人才心服?”
辜鸿铭微笑着点头。
这是胡灵珊的一个大破绽。
延绵千年的儒家思想,有根深蒂固的传统。为了当官,会有很多人去华夏唯一继续进行科举的华国,咬牙重新学习数理化,但是,当发现数理化的世界是如此的艰难,而偏偏湖广又同样有科举,同样能出人头地后,儒家弟子的选择,已经异常的简单明了。
谁愿意去学数学啊,爱谁谁去!
但偏偏有钱读书的,有钱念四书五经的,要么是家族巨大,要么家产不薄,一旦这些人认为在四书五经上的通过几率比该死的数理化更高,那么,整个家族以及产业,就会疯狂的流出华国,进入湖广。
“胡灵珊不肯给高官厚禄,我肯。”张之洞决定按照标准的科举制度进行,状元该进翰林就进翰林,举人该当县丞就当县丞,绝对不会像胡灵珊一样,不把举人当官老爷。
天下想要出人头地的人,不管是文人,还是不识字,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农民,都会迁移到前途更广阔的湖广。
至于湖广的前途真的比华国巨大吗?
当然不是。
华国在印度极度缺乏官员,随便就能安排出几千个官老爷的位置。
可惜,大多数p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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