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这么一出,把张之庭吓得心脏病都要突发了,急忙蹲下身子,把将信搂在怀里。将信汗湿的脑袋靠在张之庭怀里,摔倒时的震动让疼痛更甚,将信紧咬着下嘴唇,太过用力的原因已经使唇瓣沁出了血丝。喉咙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急急喘气。双手紧紧抓着张之庭的手臂和衣服,再一次被张之庭拖起来,一站起来,受了撞击的胎膜破了,羊水便“哗”地一声从学口汩汩涌出,一时间,房间内充满了粘腻的腥味。可算是因祸得福,将信终于破水了,张之庭松了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松懈下来。疼痛感像针扎一样密集地袭来,将信早已经没了力气,肚子里的一阵接一阵的剧痛却让他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啊……呃呃……之庭……我疼……疼……”“没事,没事的。老高!老高!”张之庭急切地呼唤老高,“现在呢?现在要怎么办?”“既然破水了,那么接下来随着宫缩向下用力就行了,可是……”老高又观察了一下将信的宫口,“怎么……怎么才开了六指?”“啊!”第一次宫缩来了,肚子发硬,将信一时招架不住,差点昏了过去。“将信!将信……别睡!孩子还没出来!别睡……老高!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张之庭被吓得六神无主,现下的情况让他也变得心急如焚。“你继续给他抹软膏。”边说着,老高边鼓捣着药箱,拿出一个针筒,调了药剂,找到将信的血管,注射进去。忙忙碌碌又一阵子,将信忍受着宫缩的痛苦,昏昏沉沉地被张之庭和老高捣腾着。在药物的催促下,宫口开到了九指,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太阳从落地窗直射进房间,因疼痛而挤出的生理性泪水与将信脸上的汗珠混合,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明显。张之庭又帮着将信换了一身衣服,晴嫂煮了些粥,为了补充体力,张之庭抱着将信,好说歹说地哄着他吃了点。“大嫂,麻烦你去浴室,在浴缸里接平时咱们洗澡那么多的水,要进入第二产程了,在水里生产,能减轻些痛苦。”老高又发话了,晴嫂按照他的指挥,立刻行动了起来。折腾了大约十个小时,总算要进入了第二产程了。“之庭啊!把那孩子抱进浴室吧,让他跪在浴缸里,孩子下来的也快。”“跪着?将信现在的状态,哪里受得了!”胳膊上的力量一紧,怀里那人孱弱开口,“受得了……我受得了,孩子……不能……再拖了……”“将信……”张之庭抱紧怀内的人,将信这般隐忍的性格让他又爱又恨,爱的是将信的成熟坚强,恨的是每次将信的太过坚强都让张之庭觉得自己无能为力。被抱进浴室,将信撑着浴缸的边,跪着把下身没入温水里,分开双腿,水流进产道,灌入腹中,有效地缓解了宫缩带来的痛楚。老高让将信顺着宫缩向下使力,可之前过久的阵痛已经把将信的气力给抽空了,现在就算是用力对于肚子里迫不及待的小家伙来说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这样下去不行,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之庭,你抓着他,我要帮他推腹。”张之庭跨进浴缸,把将信架起来搂进怀里,“将信,疼你就喊,别憋着!”随着再一次宫缩,老高按压着将信的腹部往下推着。推腹比宫缩还要来得更加苦不堪言,将信憋着劲,咬得下嘴唇发白,双眉紧皱,俊秀的面容变得扭曲。张之庭见状把自己的手送了上去,“将信!别再咬自己了,你咬我的手!”将信疼得厉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了上去。尽管推腹痛苦万分,但还是有了些效果,这一次将信感觉到盆骨被撑开,孩子已经落入产道了。老高伸手探了探厚穴,已经摸到了孩子的胎发。“孩子的头马上就出来了,你忍着,我再推一次!”又一阵宫缩袭来,老高找对位置,往下推着,疼得将信不自觉加重了嘴上的力度,张之庭的手臂已经渗出了血。“啊——”学口突然被撑开,将信失声喊出。十几个小时的折腾,肚子里的小家伙终于从将信的胯间滑落,肚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消减了下去一个弧度。而将信随着孩子的出世,也无力地晕倒在张之庭怀中。剪断了脐带,老高和晴嫂把孩子抱了出去。按照老高之前交代的,张之庭需要帮助将信继续进行第三产程。轻轻按揉着将信的肚子,残留的污血和羊水慢慢地排了出来。趁着产道还未闭合,要把胎盘挤压出来,于是张之庭加大手上的力度,怀里的人似乎感到不适,皱起眉头轻声闷哼。张之庭抱得他更紧了些,不一会,随着余弱的宫缩,张之庭重力按压,胎盘从学口滑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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