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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有些犹豫,那匹马太高了,他没骑过马,怕摔下去。
“余老师,你放心,有我护着你。”
沈芒操控着马儿到他面前,他弯腰朝余弦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一□□哄。
“胡杨林那边还有一片很美的湖泊,趁天黑前,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晚霞漫天,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照耀着大地。
再不抓紧时间的话,天就要黑了。
余弦一咬牙,握住了沈芒伸过来的手。
沈芒坐在他身后,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牢牢环着他的腰。
余弦整颗心都是吊着的,他神情紧张,无意识地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安全?”
“没事,我们可以走慢点。”
沈芒说话时带着笑,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他等余弦慢慢适应后,才用缰绳轻抽了一下马屁股。
马儿立刻撒开蹄子,往胡杨林跑去。
耳边风声猎猎,黄沙漫天,余弦感受着马背的颠簸,心惊胆战的揪住了沈芒的衣服下摆。
这比骑骆驼确实刺激太多了,好一会儿,余弦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进入胡杨林后,马儿的速度才慢下来很快。余弦一睁眼,就看到了林中那片碧绿色的湖泊,像一颗绝美的绿宝石,镶嵌在红珊瑚一般的胡杨林中。
“怎么样,余老师,我没说错吧,这片湖泊很美。”
身后的青年静静靠着他。
两个摄像都来不及跟上来,四周很安静,余弦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这静谧的一方天地,仿佛是独属于他们所有的。
余弦闭上眼,在心中默默珍藏这一刻。
离开胡杨林的时候,他抓了一把沙子,放进背包的袋子里。
等两人上车时,天已经黑了。沈芒接到导演组的通知,说今晚的住宿由嘉宾自理,不需要返回露营的地点。
“我刚刚听蓝奇说,他们回营地的半路上遇到了羊群,一下开偏了方向,去了另一个镇。”
余弦感叹道,“他们可真够倒霉的,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一旦开错方向,完全是南辕北辙。”
沈芒握着方向盘,轻点了一下头。
“那我们今晚就住在城区里吧,夜太深了,再往草原开,有危险。”
余弦自然没有意见,下午他们其实没有在老城区逛多久,回城吃了个晚饭后,他们就在夜市上逛了逛,正好走到民俗一条街,里面有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
余弦走到一个做糖画的小摊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手指却很精巧,他熟练的在铁板上用融化的糖汁画出各种糖画,看得余弦目不转睛。
“你想吃这个?我以为小孩子才喜欢这种东西呢。”沈芒走了过来。
“我又没说想吃,我就是看看而已,这位老大爷的手艺挺好的。”
沈芒笑了笑,朝那位老大爷道,“大叔,麻烦您帮我做一个小金鱼的造型,可以吗?”
大爷点了点头,从锅里舀出新的糖汁,淋在石板上,快速地来回浇铸,很快一个栩栩如生的金鱼糖画就做好了。
他用铁铲将那个金鱼糖画铲起来,粘在竹签上,递给沈芒。
沈芒付了钱,跟老大爷道了声谢,把金鱼递给余弦。
“要不要吃?”
余弦摇了摇头,“要吃你自己吃吧。”
明明知道他的小名叫小金鱼,这家伙还非要做这个造型,也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
“你不吃的话,那我可就吃了。”
沈芒笑了笑,把那条小金鱼放在嘴边,他先是从金鱼的尾巴开始吃起,用牙齿一点点啃咬,偶尔用舌尖舔两下。
明明是正常的吃东西的动作,看在余弦眼里,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沈芒三下五除二,就将那条小金鱼吃了个干净。
“嗯,这小金鱼确实挺甜的。”
“你小心长蛀牙吧。”
余弦的耳根莫名有些热,他快步往下一个摊位走去。
两人买了一堆小吃和纪念品,中途才想起来要预定酒店,只是镇上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剩下的床位已经不多了。
“标间都被订完了,只剩下大床房。余老师,反正我们昨晚都住同一个帐篷了,今天一起睡,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沈芒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看到他这副笑颜,余弦就知道他心里在憋着坏,他挑了挑眉,拿过沈芒的手机,“我不信咱们就这么倒霉,你给我看看。”
他在软件上一搜,发现好一点的酒店确实都被订完了,剩下有房间的都是那种住宿环境很差的旅馆,离这儿也远。
“算了,就这家吧,再晚一点恐怕连房间都没了。”
两人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余弦的背包里装满了纪念品,塞得满满当当的。他背着包,拿起行李箱,正要下车,背上忽然一轻,竟然是沈芒把他的包提了过去。
“你也买太多东西了,弄得这么重干嘛?”
沈芒嘴上嫌弃着,却是把他的包背在了背上,大步往前走。
余弦立刻跟上去,“这是我给其他人买的纪念品,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带点东西回去。”
沈芒有些无奈,余弦的性格就是这样,总是为别人着想,却很少考虑自己。
到前台拿了房卡,两人一起进了电梯,到了顶楼。
这个时间太晚,摄像都下班了,没有跟着他们,只剩下两人独处,余弦多少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沈芒的气息几乎无处不在,严重干扰着他的心神。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们的房间离电梯很近,走两三步就到了。
沈芒拿出卡,刷开房门。
余弦有些犹豫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看到正中央那张白色的圆形大床时,他喉结滑动两下,不自然的偏过了头。
只是这一转头,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保险、套。
而且是未拆封的崭新的一盒。
余弦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将行李箱放下,换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我先去洗个手。”
洗手间上的柜台里,洗漱用品都准备的很齐全,余弦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打湿后用力擦了把脸。
他这个手洗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走出去。让他意外的是,沈芒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在阳台上打电话。
看着高挑俊美的青年在阳台上来回踱步,余弦稍微松了一口气,趁着沈芒不在,他迅速打开自己的小行李箱,把换洗的衣物拿出来,先进了浴室洗澡。
洗了个热水澡后,一天的疲惫都被冲刷干净了。余弦擦着湿发,穿着深蓝色的棉质睡衣从浴室走出来。
刚走到卧室,就撞见沈芒正在脱衣服。
对方坐在床上,弯腰脱了上衣,身上只剩一条黑色长裤。
余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你继续换,我去阳台。”
他走得飞快,目光更是不敢在男人身上多停留。
沈芒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将身上的长裤也脱下,进了浴室洗澡。
余弦一个人坐在床上,开了电视,挑了部老电影看。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到里面的人影,不时有水声从里面传来。
余弦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专心看电影,视线总是会飘过去,想象玻璃后的景象。
沈芒这个澡洗的有些久,出来时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他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却浑不在意,修长的手指往后梳了梳,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他迈着长腿,走到了床前。
余弦虽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可一颗心早就高高吊起,余光瞥到他走到了床前,更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余老师,能麻烦你帮我吹个头发吗?里面好像有沙子,但我自己看不到。”
余弦慢慢的将脸侧过来,映入视野的是大片白皙劲瘦的胸膛。他心跳一时有些紊乱,连忙将视线上移。
“好,吹风机在哪里?”
沈芒将抽屉里的吹风机拿出来,递到他手上。
“你先坐下吧。”
余弦把吹风机插上电,让男人在床边坐下。此刻的沈芒就像一只大猫,乖乖的窝在他脚边,任由他轻抚着毛发。
沈芒的头发不长,没一会儿就吹干了。余弦完成任务,迫不及待的把吹风机放下。
“你赶紧穿上睡衣吧,晚上风大,别感冒了。”
青年喉间低嗯了一声。
他把衣柜里的浴袍拿出来,也没避讳余弦,背对着他,解开了浴巾,穿上了柔软的真丝浴袍。
余弦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一张小夜灯,在大床的一边躺下。他怕碰到沈芒,不敢躺在中间的位置,整个人几乎蜷缩在床沿。
沈芒看着他跟虾米一样的睡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余老师,你也不怕掉下去?”
有些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余弦知道是沈芒躺上来了,他下意识又往床沿靠了靠,语气笃定,“这床这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我是肯定不会掉——”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右腿好像悬空了,差点栽下去时,腰间一紧,他被迫翻了个身,滚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还说自己不会掉下去?”沈芒揽着他的腰,深邃的黑眸凝视着他。
“我……那是没注意……“余弦窘迫地给自己找补。
“太热了,你离我远一点。”
他想挣脱沈芒的怀抱。
然而,腰身却被环得更紧。
沈芒喉结动了动,目光灼热地看着他,语调微哑,“小鱼,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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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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