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着, 年轻时为了安国公拧着没嫁, 后来为了安国公出寺庙,如今为了安国公的孩子连命都搭进去了,也算是始于此终于此。
霍长君坐在窗前,将连雀连莺等人赶出去之后,自己给自己的手臂清理伤口, 淡黄色的光晕下, 她的动作熟练无比。
好在伤口不深,擦了药粉之后便止住了血, 只是她也刺痛得浑身颤栗, 手指握成拳, 额角冒冷汗,根本没力气再捆纱布。
她坐在原地忍耐着疼痛又忍不住发呆,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今天所受到的震撼。她原是想帮淳安出去的,不然以她的武功,便是淳安拿刀抵着她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可是……
淳安分明是存了死志来的。
霍长君微微叹了口气, 淳安来时她便能感觉到她目的不在自己, 后来察觉到她是用刀背对着自己便更是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她死前都还要来挑拨离间一回,可见淳安也真是恨极了谢行之。
她扁了扁嘴, 只可惜淳安不明白,她对谢行之早就没了妄念,只是不得不被困在这里,难以离开,所以她的挑拨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倒是苏怜月可能要受的影响多些吧。
霍长君挑了挑眉,被当众放弃,想来心底并不好受?啧,别人家的事她也操心不得那么多了。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霍长君好了许多,她自己动手绑上纱布,牙齿咬着一端,另一只手缠绕,一打结一使劲儿便成了,仿佛早已做过千百遍。
做完这些之后,霍长君便从怀中掏出了淳安留给她的东西,只见是一支白玉簪子,洁白无瑕,入手温凉,分明是块极好的玉。
上面还雕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像是什么花,但又似被什么咬住了,而且簪身极长,仿佛下半部分还缺失了些什么,须得补充完整才能看出这到底是什么图案。
霍长君将簪子放在烛光下仔细端详,恍惚间觉得这图案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咚咚咚——”
门外突然想起叩门声,霍长君立马将簪子塞进怀里,然后赶紧穿上衣服,一打开门便是谢行之站在门口。
身后晕黄的月色将人照亮得并不太清楚,但却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冷清的薄雾一样,让他一如从前的清贵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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