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她打来清水将长风剑的剑身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长夜低语,“爹,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缺粮的第一天,众人靠着一点点剩余的米汤度日,霍长君派人将战帖送去了燕军的营帐。
缺粮的第二天,军营里有人饿晕了,一问原来很久没吃好过饭了。霍长君命人杀了仅剩的几批战马熬汤,一人喝了一碗,燕军回信了,禄元多同意了。
缺粮的第三天,军营里开始有人泄气想投降了。霍长君命人将在沙漠里挖的草根熬成了汤,苦涩难以入咽。而她握着银枪立在了北幕城前,坐在唯一一匹瘦得不成形的战马之上。
已是十月中旬,大漠的秋冬冷得快。
霍长君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横刀立马于此。
寒风凛冽,刮在她身上,身上的衣裳都被吹得鼓起来了,裹挟着黄沙,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禄元多就坐在她对面,一身狼毛显得格外魁梧,留着一脸的大胡子,让她都一时难以辨认还是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左耳被长发厚厚地盖住,右耳挂着一个大耳环,霍长君抿唇应该是他。
禄元多高高地坐在战车之后,看见霍长君就一个人,不由得冷嗤一声,“不自量力。”
一听声音,霍长君立刻确定这个人就是她的“故人”。她打量着他,十几年不见,当初和她差不多高的小屁孩,现在比她壮硕多了,只是还是一样的讨厌。
他朗声道:“霍长君,果真是你。”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恨意。
霍长君扯了扯嘴角,声音顺着寒风送去,“怎么,十几年不见对我如此思念?”
想当年她也伶牙俐齿能把敌军将领气得自乱阵脚的人。
禄元多眯着眼睛,深陷的眼眸里刻着怨毒的目光,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左边的披发,然后冷道:“是啊,想你啊,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死。”
霍长君挑眉,“那还真是感谢你惦记了。只可惜我活得好好的,你怕是不能如愿了。”
禄元多放下手,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凉笑道:“你以为还是从前?今时不同往日,激将法这点儿小伎俩爷早就看透了。”
他讽笑一声,“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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