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星级酒店,楼道里都有监视系统,如果两人表现不正常,会被“关注”,加山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尽量保持着身形挺直地帮东方泽走向房间,就象两个好朋友欢聚微醺后,一个送另一个回来。进入房间后,加山先把房门上栓,才将东方泽放倒在里间的大床上。直到此刻,加山才允许自己粗粗地喘着气,一把扯下颈上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因为他的心跳得狂乱,他的喉咙干渴焦躁。加山是个骄傲的人,在新亚资本帝国、甚至亚太资本圈儿里堪称杀手级投资人,不仅因为他的战绩,因为他善于把握竞争对手的心理而料敌机先,更因为他能永远保持冷静、不掺杂个人情绪地决断,甚至面对亲兄弟也可以做到象商业机器一样敏锐、精确、残酷的资本操作。所以,他才被德鲁克寄以厚望派到中国来重振新亚在华布局。但自从跟东方泽在威锐上打交道,加山从来没能在这个项目上占到任何便宜,完全被东方泽牵着鼻子走。即便加山一再表明自己站在威锐这边、全力支持他,他都没让加山真正参与到整个项目的谋划,每每只在最后一分钟,加山才得以了解项目的具体进展和规划中的下一步,这让加山面对德鲁克的置疑时分外尴尬。多年商业实战中加山从没有这样被动过,即便德鲁克不说,在加山看来,这次经历都是奇耻大辱。出道十五年,加山从不惧怕遭遇强大的对手,即便失败也不是不可以承受——没有过从失败中站起来的经历,就不能算真正的强者。但这次与东方泽的交手,却让加山感觉与此前参与的商业竞争完全不同,不可理喻地掺杂了极其强烈的个人情绪在里面:不知为什么,如果败在东方泽的手里,加山会觉得耻辱——难以接受的奇耻大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周旋国内外几大资本市场,进退自如、精明强悍却清高自持,超然于自己此前交手的那些为利嗜血、不择手段、心胸狭隘的资本财狼?因为他明明山穷水尽、无依无傍,却仍然强势得不可理喻,而自己偏偏对他毫无办法?因为他怀璧之才、木秀于林,却甘于流落飘零,依然心志笃定、不怨不艾?因为自己明明暗自佩服、真心帮扶、与他为善,却总被忽视、被敌视、被蔑视,只能被逼到他的对立面反抗他,而他竟毫不在意?加山呼吸越发沉重:难道这才是令他倍觉耻辱的根源?还是,因为东方泽看似老练,有时却单纯得象个少年;因为他如此年轻,在如此压力下却底色不变;因为他近在眼前,却总象在天边不可捉摸: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加山不想再探究,只想让他自己供出答案。近在眼前,东方泽的脸部轮廓隽永而深刻,尤其是他的鼻梁和额头从斜侧方的角度看过去,简直就象西方神话雕刻里的阿波罗一样,力度和美感的理想结合…加山呼吸变得急促,他要这张脸、这个人、这个一向强大到无法让他比肩的人在他面前臣服,对,在他眼前对着他臣服,无助地于屈服于他的强势掠夺之下,让自己用上帝的姿态帮他解脱束缚、忘记羞耻、最后他请允许的自由——由他加山赐予的自由。第33章 澳门赌局加山略觉可惜, 不是在他的房间,那些工具没有带在身边,过程中会少了很多乐趣。他粗暴地扯下东方泽颈上的丝巾, 意外地发现他颈根处有道细长却刺目的疤痕,这一定是玩SM留下的痕迹,难道是秦正?加山不由想到那天画展上东方泽看那幅画时痛苦的神情, 以及同时出现在秦正眼中异样的目光。他抿紧嘴唇,一把握住东方泽的脖颈,冷酷地说:“我不介意此前秦正对你做了什么, 但我会成为那个让你上天你上天、让你入地你入地、让你到死都离不开的人。最终, 我才会是你的主人。”也许是他的手太用力,东方泽微微皱着眉头、张开嘴巴, 仿佛喘不过气来。加山不由俯下身, 深深地吻下去……偏在此时,门铃“叮咚叮咚叮咚”连响了三声。加山不由停住, 想到也许有人看到他架着东方泽进来, 若装作房间里没有人反而会引人怀疑,立时应道:“哪位?”有人答:“先生, 您好!您叫的葡萄酒已经醒好,给您送过来了。”加山一想,可能是东方泽叫的睡前饮用的酒, 如果不接收对方还要再送过来反而更麻烦,于是道:“稍等。”在镜前整理了下仪容,才去开门。从猫眼儿看,门外确是酒店服务员推着送餐车, 加山打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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