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忙跳到安全距离以外,才争辩道:“我哪里说错了?你觉得你在你哥之上吗?”东方泽肯定不能说是,只好继续瞪着他。秦正又问:“那你觉得你哥可能在我之下吗?”东方泽眼神一厉,更不肯说是。于是,秦正叫屈道:“所以啊,我哪句说错了你这么凶巴巴的?”东方泽说不过他,眼睛一转,语气带上几分真诚地问:“你对我哥怎么看?”一看这问题就带着钩子,秦正一边挠头一边小心措辞着说:“你哥能让赛德里茨家族中兴,搁中国古代,那一定是唐玄宗一样的人物。不过,我最欣赏的倒是,他不仅在商业上重建一个帝国,面临美方恐怖打压时,他敢发起1·24那样的反击,而对方毫无底限地制造3·24空难后,他居然一声令下全线退出美方主导的国际军火市场,这样能上能下、能战能收的魄力,绝对是一代枭雄级的人物。”东方泽听得还算满意,于是揶揄地一笑:“听起来,好象你还蛮佩服我哥的。难得呀。”算是暂时放过他。秦正忙讨好地说:“所以我说他绝不在我之下嘛,没说错吧?”东方泽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却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转而接道:“但是……你想说什么?”秦正一笑:“领导真厉害,我后面的确还有半句。”东方泽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说。”秦正沉默了一下,说:“他与你不同,有些东西,他看得太重了。”东方泽眼神沉重起来,说道:“是,他是哥哥,是一家之主,他视这个家族为德国的骄傲。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作为这个家族的一员,我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在回德国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我一定会支持他。”秦正凝视着他:“我也是。但,路不止一条,有些事情需要时机,而不只是责任和担当的问题。”东方泽截口道:“不去做,就永远不会发生。”秦正盯着他坚毅的眼神,莞尔一笑:“也是,做什么不是做,尽人事、听天命,去做就好。我想起一句话,特别接近真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东方泽笑了笑,想站起身,却晃了一下,重又坐回椅子上。秦正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东方泽装作生气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瞪着他。秦正警觉地问:“是头晕吗?”东方泽见他猜到了,就用手按着太阳穴,嘟囔道:“可能这几天太累了。”其实是这两天运动量太大,他身体真有点吃不消。秦正抱怨道:“一定是!你这工作狂的属性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看,你哥管的摊子比你大多了,也没见他每天脚不沾地呀,家里家外那么多事,他还能吃好、玩好、还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这才叫水平呢!你能不能跟你哥哥多学学?”东方泽脸色一冷:“是你想学吧?你是羡慕他日理万机却游刃有余,还是嫉妒他女朋友多啊?有本事你也去找啊!”秦正一看,这事儿麻烦了,忙道:“我长这么黑,打着灯笼那些美女也看不到我啊!不过,一码归一码,刚刚说你要好好学习你哥,干嘛扯我头上?才来德国一个月就学会偷梁换柱,估计再呆两天离油嘴滑舌不远了。”东方泽本来就头痛,听他一通胡扯,气不打一处来:“我是要好好学——要学就学怎么收拾你这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满嘴跑火车的人!孔雀的事情你做完了吗?”秦正两步蹿出去,远远地一叠声地说:“开工开工!喝完咖啡咱就开工!”* * *赛堡一楼右侧最里面的一间是蓝博的办公室,一般家庭成员不被允许进入,除非被传唤。塞缪尔走进时,发现蓝博正在认真查看一张X光片,不由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蓝博象个医生一样冷静地审视着胶片上的骨骼,平静地说:“是阿泽的。”塞缪尔走近观看,担心地问:“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蓝博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别提心。我发现,他的脊椎曾受过很严重的伤,这伤几乎是致命的。”塞缪尔靠近了,还是看不出什么,只好说:“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毕竟你不是医学博士,先不要这样妄加评断。”蓝博目光变得沉郁:“就是请医学专家帮我再三确认过的。”塞缪尔安慰道:“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你不必为以前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的事情自寻烦恼。”蓝博皱了下眉,说:“这次回来后,他对在中国的经历一笔带过,总不肯详细说。我本不想深究,但这两天陪他锻炼,我发现他的身体不好是有原因的,不是他性格好静所致,而是他的身体曾受过重创,所以不宜参加剧烈运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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