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斥道:“别胡说!”秦正立时闭嘴。东方泽抬起手,伸到他脑后小心地摩挲着:“那颗弹片在哪里?”秦正笑道:“骗你的,你也信?”东方泽瞪着他,也不说话。秦正一吐舌头:“好象里面是有地方伤到,不过仪器都查不出来,杜寒说应该没有大的妨碍,顶多跟去年你头晕那次一样,可能是有瘀血压迫到那根血管了,慢慢吸收了就好了。”东方泽将信将疑,刚要把手收回来,秦正一把按住:“别动!你的手指凉凉的,按在那里感觉好多了,就不痛了。”东方泽信以为真,用手指轻轻帮他按摩,小声问:“是这里吗?”秦正闭上眼睛享受他手指温柔的抚弄,不管哪里只要他按着就是妥帖无比地幸福,不由从心底里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啊……就是这里……好舒服……”东方泽轻声道:“以后你痛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按摩,好吗?”秦正对上他的眼睛:“你原谅我了?”东方泽眼睛亮亮地答:“我就没有怪你啊。”秦正急道:“那你还要跟我分手?”东方泽狡黠地笑了:“你不是说我没有权利悔约吗?”秦正恍然记起自己曾经跟他说过:“按‘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的原则,为公平起见,第三、第四次只能由我提出,剥夺你(分手)的权利!”没想到他果然记得的,不由假装气道:“原来你根本没令箭还浑水摸鱼发号施令!”东方泽笑道:“你不说我也是骗子吗?这只能说明‘近墨者黑’了。”秦正一把将他搂过来用力埋进自己的胸口道:“让你知道骗子的下场!”数日来东方泽一直在私下里、在众人面前坚强着,这时被秦正强行搂在怀里,才体会到曾经的那份沉重和疲惫,他不再挣扎,反而伸出手臂揽紧秦正的腰,誓言般低语道:“是,我们的下场。”秦正的心里一颤,低声道:“阿泽……”东方泽扬起脸,看着他认真地说:“不是说好要同归于尽吗?”秦正将泪和着笑吞下,对着他的耳朵说:“好,一言为定。”他的心终于放下来,才要安稳地跳动,东方泽的声音从他胸前闷闷地传来:“从现在开始,我们彼此信任不再有秘密——就从你做起。自己交待,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正的笑容僵了一下,毅然道:“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 *骑士堡,秦正带东方泽通过上下楼梯来到那个楼层。分开这几天,好不容易两人才有机会单独在一起,秦正很自然地拉着东方泽的手向前走。东方泽虽然有些害怕,还是皱眉道:“松手。你不会自己好好走路是不是?”秦正只好放手,一边嘟囔道:“这儿又没有外人。”一边自己前面带路。东方泽看着他的背影,不经意地笑了,快步跟了上去。在那间1255房前,秦正看着东方泽:“不要太震惊——做好准备了吗?”东方泽心里打着鼓,还是瞪了他一眼,鼓足勇气推开房门——这是一间病房,一位老人认真地打量着东方泽,说:“你终于来了。”声音里慈爱中透着威严。这是一位德国老人,身材魁梧、双目威严、颌下胡须花白,静静地坐在那里,只用一双眼睛打量着东方泽。东方泽认出他就是跟蓝博见面的跛足老人,那个蓝博说要介绍给他的“他最敬重的老人”。东方泽警觉地问:“你是谁?”老人笑了:“你应该叫我亨利叔叔。”东方泽吃惊地瞪着他:“就是那个在前线牺牲的叔叔?”秦正连忙更正他:“是失踪。”老人微笑:“没关系,随便他们怎么报。事实上,我没有死,尽管这对他们来讲是个意外。当时我们和俄罗斯的军队在第三国进行残酷的战争,说是残酷毫不夸张,因为我们这个连队就是去送死的。当时我们1000人进去,活下来的不过11个人,所以绝大多数战友都死在那里。我没有死,是一个俄罗斯军官救了我。他曾经被我俘虏,但是我没有杀他,冒着上军事法庭的危险,我放走了他,因为他向我透露了一个秘密。”东方泽轻声问:“什么秘密?”老人的眼睛变得伤感起来:“本来我在家族的规划里是经商,我哥哥安德鲁——也就是你的父亲——才是注定要成为政坛领袖的那一个,他从小就被家里寄予厚望。可是,1985年他从中国返德奔丧,飞经苏联领空的时候被击落,这才有了我的中途换道、弃商从戎,我是带着复仇的怒火在战场上与苏联以及后来的俄罗斯军人搏斗。可是,这个俄罗斯军官却告诉我,那架飞机不是他们击落的。那时苏联还没有解体,这个俄罗斯军官曾服务于苏联的情报机构克格勃,当时他们内部也很奇怪为什么美国人要去击落一架西德的战机,因为美国和西德一直是很亲密的北约盟友。只有我们家族的人知道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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