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由不得他不生疑,白女士去世前的那段时间,在他面前,对裴太太的恶意简直突破天际。而且,明明他亲生父亲还在,白女士弥留之际为什么要把他托付给裴明远。
听裴挚现在这话,事实还有隐情?
白砚立刻问:你妈做了什么,能让裴叔记恨到这个份上?不惜拿出轨作为报复。
还有更重要的,他接着问:还有,她做的事,也让我妈记恨?
裴挚好像根本没法跟他对视似的,躺平身体,目光呆呆望着天花板。
好半天,凄然地笑了下,欲言又止地沉声说:我妈做的事站在我爸的立场,没法原谅。但没惹着白阿姨。
这就是裴挚没法喜欢白女士的原因,纵然他母亲错得离谱,祸害了裴明远半辈子,却没祸害白女士,白女士是他母亲最信任的人,却选在那个时候落井下石。
如果不是真生了情愫,白砚也想不通他妈干嘛要把自己弄成个第三者的样子,单纯为了出一口被裴太太艳压这么多年的恶气?
也不是没有可能,裴家夫妇关系最糟的那段时间,白女士曾经对他说:裴挚他妈总是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现在遭报应了,我就知道她迟早得有这么一遭。
不是义愤填膺,而是洋洋得意和幸灾乐祸。
可裴太太到底做了什么?
白砚突然想起另外一回事,干脆侧身面对裴挚:你还没回答我那天的问题,到底是谁要收拾刘总,要收拾刘总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难熬的沉默
裴挚慢悠悠地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唇角似乎浮出一似笑。
许久后,裴挚那条胳膊才拿下去,转头看向他,依然笑着,可开口时语气十足无奈:哥
白砚说:问你话呐,叫我干嘛?
裴挚笑意更大,哥!
白砚突然不出声了,从七年前到现在,六年前发生的许多事,以及今天刚得知的真相,他要是对裴挚还没一点了解,那就真是白走一遭。
他注视着裴挚的眼睛,试探着问:我妈跟你爸的事儿有隐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挚黑白分明的眼眸依然如六年前一样亮,只是总爱混不吝地闹,那里头写着的东西偶尔会让人看不清。
那双眼睛也一直凝视白砚,我们分手那天。
这一句话说完,裴挚像是老实不下去了,翻身搂住白砚的腰,粗重鼻息凑到白砚鼻子底下,哥,时间还早,总得干点什么打发
白砚嘴被啄了下。
只是片刻呆滞,白砚伸手扶住裴挚的脸,用力回应过去。
这次,他比裴挚更强势,唇舌火热交缠,不一会儿,他把裴挚压到身下,狠狠地亲吻。
裴挚沉醉地叹了口气,手覆上他的臀,用力揉捏,似乎激动得无法自持。
夜色平和宁静。
窗外的后山,时不时传来几声空悠鸟鸣。
不管怎么折腾,第二天白砚还得按时早起。
他洗漱时,裴挚在一边给他递水杯、挤牙膏。
白砚说:行了,别太过了,我是个废物吗?这种事都不能自己做?
裴挚睡眼惺忪地抓了把凌乱不堪的头发,帮影帝做这种事的机会谁都能有?你就忍忍吧。
白砚笑了,一边儿收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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