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能毫无顾忌地、贪婪地用目光描遍她精致的面容,看清她细腻的肌肤、每根眉毛生长的方向、挺翘可爱的鼻尖,还有……花瓣一样的唇。
停下,方章,你离她太近了。
我猛然惊醒,看清我与她的距离已然只在一拳之间,终于意识到自己险些做出亵渎她的举动。
我气息不稳地从她身边撤开,艰难地把视线移到车窗外。
再转脸看她时,她依然睡得甜美,浑然无知刚刚差点会发生什么。
不能再在车里继续待下去了,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令自己难堪的事来。
这样想着,我脱下身上的风衣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拿起伞走进了雨幕之中。
车上开着暖风,其实并不冷,我把风衣盖在她的身上也不过是为了那一份可怜的私心——哪怕只有一点点,想让她染上我的味道。
如果她是一个Omega,我的信息素也没有那么难闻就好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味道印刻在她的身上。如果我的信息素好闻,那么就算她是个不能被我标记的Beta,我也可以想办法把自己的味道染遍她的全身,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标记。
可惜没有如果,现实是我的信息素是毋庸置疑的难闻。
但也幸好,她不是Omega,我还能有机会。
葵葵睡得并不久,但从车上下来时的精神明显改善了很多。
她把风衣递还给我,说:“你可以直接叫醒我的。”
怎么舍得直接叫醒。
“看你睡得正好,就不做这种讨人厌的事了。”我说。
她看了眼时间,说:“还好没睡过头,应该能赶上顾荔的比赛。”
“顾荔?”我问。这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字。
她马上解释道:“顾荔是我朋友,今天就是来给她捧场啦。一会儿给你指指看。”
原来让葵葵伤着脚、找不到朋友陪也要来捧场的人,叫顾荔。
“你的朋友……很多。”我说。
她抬头看我,但应该是觉得拿我当工具人不好意思了,有些尴尬地解释说:“你、你也是我的朋友嘛。”
是啊,都是朋友,但是朋友也是有等级的。
而我恐怕是最为贪心的那个——我想做的,是她的男朋友。
本以为能与葵葵好好地看完一场比赛,顺便多聊聊天,却没想到体育馆内发生了意外。
有一个Alpha突发易感期,而且表现非常狂躁,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非常讨厌这样的Alpha,身为Alpha我很清楚信息素还不至于让一个正常人完全变成疯子,退 一步讲,就算易感期的理智完全不受控制,他们在完全失去理智之前也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有时间去作出反应——比如强制手段的自我控制、向周围人示警等。
所以我看来,很多在易感期引发混乱的Alpha其实很大程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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