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张茗问。

古铜颜耸耸肩，我要带我新认的爸爸和奶奶回S市见我小姨和外婆一趟啊，她们养大我不容易呢。为了给我和小杰攒钱读大学，以前过得特别省。我爸和我奶如果不去，倒让我轻看几分。

那也是，那你就继续休息吧。张茗点点头，想到实验室那个师兄，就一脸生无可恋。

古铜颜见了她的样子，想了想，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几个问题和答案，你和刘安年到时一起考师兄，压一压他的锐气。

如果师兄能回答问题呢？张茗问。

古铜颜傲然一笑，你放心，我保证他回答不了。能回答得出来的，都在国家级研究院呢，怎么会跑来应聘这种只有几个小年轻的实验室？

那行，你赶紧写，我和刘安年还得提前背熟呢。张茗说着，却不见舒心。

古铜颜点点头，马上就坐回座位上思索起来。

她写的问题，要和现下的研究进度相关，不能太简单，简单了师兄能答出，但也不能太复杂，太复杂对她来说超纲了，极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

古铜颜认真思索了一番，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上课之后，她一边低头写，一边间或抬头听几句教授讲课的内容。

写了半节课，古铜颜停了笔，又仔细检查一边，琢磨了一会儿，提笔改了几个地方，就把纸上的内容递给张茗。

张茗低头看了起来，看得半懂不懂，看完了递给刘安年。

下课了，张茗连忙拉着古铜颜问，你这些，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是啊，我看了很多国外著作，也找过很多实验视频看，才得出这些精华的，你和刘安年给我好好记住，给那个师兄点厉害的看看。古铜颜回答，表情显得特别真挚。

刘安年点头，行，周六我们给你捷报。

又上了两节课，上午的课结束。古铜颜本来打算和夏末、张茗一行人一起回去的，没想到被几个女生拦下来要签名，只得让张茗、言非语和刘安年先走，自己和夏末签完名再走。

哪知签一个，又来两个，最后古铜颜签了快上百个名字，这才终于得以脱身。

走出教学楼时，已经没什么学生了，古铜颜和夏末加快了脚步。

经过柳树林里，两人被一对四十多的男女拦了下来。

你就是古铜颜吧？最近风头很盛啊。当中的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呢，在古代，戏子是下九流，你就算拿了什么奖，也不过是下九流的戏子。

古铜颜见来者不善，一边看向来人问，阿婆你说什么？刚才我没听清。一边伸手进书包，按下录音笔的录音按键。

我说你是个下九流的戏子，是最最低贱的贱人。别以为拿过什么影后就了不起了，不过是个玩意儿。女人说着啐了一声，我告诉你古铜颜，你就是个下九流的戏子，被男人玩的东西，别以为自己真是什么乔家大小姐。

古铜颜听到这里，终于知道来人大概是什么货色了，当下笑道，阿婆，你一把年纪，已经跟不上潮流了。我来跟你科普一下吧，现在演戏的不是下九流，而是艺术工作者。

呸，你才是阿婆，你这个没爹娘教养的贱丫头，没长眼睛吗？我才四十几，哪里是阿婆了？女人勃然大怒，就要上前推搡古铜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