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少年默默无语地给霍栩躬身行礼,然后寻到屋内仅有的一根蜡烛,用火折子点着。
橘红色的暖光映在他脸上,霍栩却觉得少年面色比那火光还红,只是一时也分不清那是否是着凉后的高烧留在他脸颊上的酡红。
有了光亮,严韬又去烧茶水,可茶壶刚提起来,便听当啷一声巨响。
他难受得紧,手脚实在乏力,一个没抓稳,水壶便砸在了地上,登时水花四溅,打湿了他半条裤腿。
霍栩步子微抬想去帮他,可对方已经弯腰去收拾残局,紧接着不知哪口气儿没喘对——
“咳——咳咳咳咳!”少年弯下腰,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他近乎失措地转过身去,捂住嘴试图止住咳嗽却无济于事。
与此同时,原本就只松松披在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亵衣,以及肩胛骨处,透过衣料的一抹刺眼鲜红。
“!”霍栩瞳孔微缩,“你,你何时受伤了!”
她不由上前两步,哪怕严韬听命于清平王,也到底是自幼便跟着她,若知晓他带伤,她断不会逼他下塘摘莲蓬的。
“无妨咳!”严韬缓过劲来后迅速转身,又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她,眸子里满是警惕,瞧着她就像瞧着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有劳县主,属下已经没事了,明日可以正常值守,县主大可放心。”
霍栩:“……”女孩儿胸中一口恶气噎住。
这公事公办的语调,自己拉下脸关心他,他却在阴阳怪气?!
谁非要他带伤值守了?她是这样的人吗?
霍栩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意识到自己在严韬心中的形象:不体恤下属,随意剥削,肆意打压,凶神恶煞。
可这还不都是因为严韬实在太气人吗?被严韬这么一说,怎么好像都成她的错了?
恼羞成怒之下,有些话没来得及过脑子,便习惯性地出了口:“嗤,精神不错啊,看来还是罚得轻了。”
“是,属下知错。”严韬丝毫不加反驳,却更显嘲讽。
“你……”霍栩气不打一处来,身后屋外却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常先生,您请!”霍栩听到玉儿的声音,是郎中到了。
开玩笑!为啥要专门给这种人请郎中!
嘶!
霍栩陡然想起李承戌,还有那个梦。
霍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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