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刚出门便同等在院外的少年撞了个对脸。
“你伤好了?”霍栩的声调来得十分别扭,比起关心,更像是惋惜。
若严韬今日不来,她便可以放羊了!
“是,多谢县主特地找郎中来,属下已经无碍了。”严韬后退一步,拱手躬身一礼。
霍栩无奈,又想起昨日自己的猜测,她一脸复杂地打量了严韬几下,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没忍住,直接问出了口:
“严韬,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吗?”
话罢,霍栩紧盯着少年面上的每一丝情感波动,试图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到裂缝。
然而严韬只是低垂了眉眼,恭敬道:“属下自记事起,便是一个人流浪了,五岁时有幸被王府收留,跟着王府的师父习武,奉命保护县主。”
保护?霍栩忍住不吐槽,分明是替她父王监管她吧?
霍栩努力将吐槽咽回去,换了一种问法,“那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你家的房子,你的朋友、兄弟姐妹,小时候吃过的好吃的,玩儿过的玩具,还记得吗?”
严韬这次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思索了少许,才犹豫道:“属下幼时大约比较孤僻,对朋友和兄弟姐妹都无甚印象,家里的房子不大,但在屋后有演武场。”
“演武场……”霍栩捻住严韬的回答里唯一具体的信息,却也没琢磨出什么门道。
毕竟大梁尚武,无论高官或是平民,屋后辟块空地出来做演武场的做法都十分常见
霍栩的沉默似乎让严韬有些不安了,少年试探道:“不知县主问这些,所为何事?”
“没为什么,好奇而已。”霍栩话罢,注意到少年神色,又自觉有些严厉了,找补道:“行了,去休息吧,你若不放心,我这几日便不出门了,等伤好全了再说。”
话罢,霍栩竟真的扭头又回了院子,留下沉默不语的少年愣愣不知如何反应,甚至连躬身行礼都忘了。
半晌后,严韬脚尖在地上碾了碾,却仍是兢兢业业地守在了院外,只是心中控制不住地泛起一丝涟漪。
如果昨日还是疑心,今日便成了实打实的疑点。
他知道霍栩一直将他当作清平王的走狗,以武力手段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怎么可能突然改变了对他的态度?
严韬眸子微眯,却是毫无头绪。
罢了,随她吧。
他倒要看看,那小丫头究竟能忍着几日不出门乱闯。待她闷不住了,便也是鬼主意露馅的时候了。
少年墨眸中不着痕迹地滑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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