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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栩在原地站了会儿,才重新缩回方才的角落。
“我……很抱歉,”女孩儿突然开口,“也,谢谢你。”
若不是严韬替她受了一记,她现在便是山丘上一具无头尸体了。
“县主不必如此,这是严韬的本分。”严韬活动了下僵硬的喉咙,轻声道。
霍栩手指间纠结得更厉害了。
她自幼便被严韬追着管这管那,其实是积了一肚子怨气的。虽因着那个梦和近来两人的关系缓和而有所压制,可霍栩始终未曾放下,始终将严韬和清平王一起摆在一个压迫者的位置上。
直到今日,她真正遇到了危险,有千言万语想说,却都被这一句“本分”堵在喉咙里。
霍栩突然意识到,七叔说的还真没错,严韬于她而言,同其他下人是不一样的。
平日把严韬当受气包,前提是无性命之忧。换言之,她似乎并不太能接受,严韬有一天不再是她的侍卫了。
“嗯……嗯。”霍栩最后含糊应了一声,闭口不言了。
她频繁将目光投向洞外,希望七叔能快些回来,可从晌午等到半下午,外面依旧没有人影。
霍栩回头一瞧,严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少年的脸埋在衣裳叠起来做成的枕头上,乖巧得紧。
她忽然想起严韬上次受伤反反复复感染了好几次,有些不放心,便悄悄走过去,在草甸旁蹲下,想摸摸严韬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在发烧,而就在这时,洞口的兽皮被嚯地掀开。
霍栩:“……”
这大叔是怎么回事?上辈子是拉皮条的吗?尽挑在这种时候出现!
霍栩烫着了一般,将跃跃欲试的手迅速收回,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起身。
七叔眉梢微挑,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她一眼,蠢蠢欲动了一番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招招手让霍栩过去,同时将自己背后的背篓卸了下来。
“你去外面弄些树梢上的积雪冰凌回来,好给他清洗伤口。”七叔这样吩咐道。
霍栩乖乖去了,谁知等她回来,七叔已经用药酒洗好了伤口上好了药,还给严韬包扎了一个简单大方的结。
喔,让她去外面找雪是为了故意支开她吧。
她有那么弱吗连个伤口都不能看?!
霍栩有一瞬间气急,却又很快变成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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