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狸啊,登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怜皇后一族和清平王,还打算要争这吃力不讨好的地界。”
严韬得出了与清平王完全相反的结论,思量片刻后望向七叔,手语道:“我记得恒安公主酷爱海滨,若她知道皇帝替她准备的封地是内陆的庐州,会如何?”
七叔闻言微愣,片刻后明白过来,倒吸一口凉气,撇嘴冲严韬比了个大拇指,紧接着便消失在昏沉夜色中。
少年独坐窗前,替自己斟了一杯清茶。
他瞧着那茶杯半晌,不由自主地抬手,食指在杯壁上轻轻一敲。
锵!
如同个把时辰前,在霍栩小院里瓷杯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他忍不住垂眸低笑了下。
事情会顺利的吧。
只是那日袭击他们的刺客还无甚眉目,实在让人不安。
*
之后几日,清平王上朝时的面色愈发憔悴,在朝中拉足了同情票,终于逼得皇帝要下旨了。
今晨去上朝前,清平王还喜不自胜,可两个时辰后回府……
下人们在书房外听到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巨响。
——所以说,霍栩上头时爱砸东西这破习惯,也当真是自幼耳濡目染罢了。
“陈皇后陈皇后!这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恒安缺封邑吗,啊?”清平王瞪着贺卿,“她那么受宠,她缺吗?她缺区区一个登州吗?!”
贺卿轻咳一声,默默垂眸不语,心中却道:大家都不傻,谁会嫌封邑少呢?
而此事不止让清平王措手不及,皇帝也十分头疼。
皇帝万万没想到,和盛公主的苏州保住了,恒安公主却闹了起来。
清平王猜得不错,那日的宣政殿里,皇帝说庐州是准备给恒安的封地,确实只是托辞。
可谁曾想,这话不知怎得便传进了恒安耳朵里,而皇帝还偏偏没法否认,不然不是当众打清平王的脸么?
恒安听闻此事大惊失色,她才不要什么庐州呢,事实上她早先便瞧上了登州这块三面环海的宝地,就等着一月后的生辰,向皇帝讨了来,谁知要被截胡了?
截胡的人还是霍栩?!
恒安炸了。
哪怕俗话说不与死人论是非,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哼哼唧唧地去求了皇后——她现如今的养母帮忙。
于皇后而言,这是刚要打瞌睡便送来了热炕头啊!
皇后正愁没理由同清平王这个晚年丧女的老父亲争呢,闻言欣然应允。
于是皇后一派的大臣们便同清平王一派的官员杠上了,可谓是唇枪舌战,谁也看不过谁。
他们虽不能揪着封邑一事做文章,却想方设法地在其他方面找麻烦,惹得皇帝苦不堪言,对两边都生了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四天,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快刀斩乱麻——传旨中官突然莅临清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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