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碌又说道:“夫人还说了,眼下宋家已倒台,那过去的人和事就都不必再提,林家在这个时候接洽,是一份恩情,也是对双方来讲,莫大的好事,希望您尽快抓住这个时机。”
“京城局势变幻莫测,唯有顺应时势随机应变才是长久之道。”宝碌艰难的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暗自叫苦,这个差事可真难做。
半响,书房里都没有动静,空气也好似在这一刻静默下来。
宝碌又偷偷抬头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只见沈韫盯着符纸不知在想些什么。外头日光更甚,透过繁茂枝叶打在这位年轻的丞相脸上,白愈白,而黑色的瞳孔愈发幽深。
“今日荞荞在做些什么?”沈韫终于抬起头来,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台上荞荞养的一株紫荆花。宋清玹时常来书房寻沈韫,嫌这办公之地过于严肃,便从自己房间里搬来了这盆鲜花,说要给沈韫哥哥养养眼。
沈韫伸出手轻轻戳了戳花头的花瓣,花朵摇曳,娇艳的好似荞荞的脸。
“禀告主子,姑娘今日早晨拿了官服去了子时街街尾的李家布庄,细细挑选了大半天的花样。在子时街闲逛时买了一对辛老头雕的男女娃娃,想必是要送给主子一个的。又给藏匿在姑苏城的宋御史及其夫人寄了些物品去,下午就回了府。现下在凉亭里喂鱼呢。”
宝碌一点一点如实说出,这样的事情,他已然轻车熟路,知道主子什么想听,什么又不必听。
沈韫听后,俊眉舒展,嘴角带上一丝笑意,轻轻点头,“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宝碌一躬身行礼后退,行至门口时,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你去转告夫人,七日后,约见林家小姐。”
宝碌抬头,沈韫依旧在窗前把玩绿植,绿油油的叶子衬得沈韫的手愈发白皙。
“喏”宝碌这才退下。
……
宋清玹懒洋洋地靠在临水的庭榭长廊,时不时从台子上头拿些饲料撒下去,清澈见底的水里,红的,白的,黑的鱼儿畅快游着。
下午去驿站送东西时,收到了哥哥的来信。
哥哥说,他在军营一切都好。
塞外边疆的土地广袤无边,在天地之间才会惊觉人的渺小,在数数万万为国献生死的将士面前,原来个人生死荣辱如此不值一提。
之前心怀满腔怒火的他,发誓定要在战场上拼搏出丰功伟绩来,让宋家再次堂堂正正的立足于京都。
现下,他却不这么想了,人生还有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情。
虽说是处罚但他觉得此行值当了,真真是开了眼界阔了心胸的。等他回来,他要给妹妹带上一捧边疆的黄沙作纪念。
半月前,朝廷半数官员联名上书状告御史大人宋朝以职谋私,贪赃枉法,并献上人证物证。
天子震怒,下令抄了宋府的家,果然在其名下查获数十处土地产业,太尉尉迟敬德此时再次上书,请皇上务必严惩,以示效尤。
遂宋朝被革职,念在其为朝廷效力多年,祸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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