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碌哭得不成样子,涕泪横流:“要是调养不当,怕是会早逝!”
“啪——”
沈夫人生生拽断了佛珠链子,镶着金色佛字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一路四散,不知滚去了哪里。
她狠狠逼上眼睛。
宋清玹!宋清玹!要是韫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必要她全家偿命!
“大夫可有说韫儿什么时候醒来?”
宝碌擦干眼泪:“回京这一路,大夫都严加照料,这几日应当就能够醒了。”
沈韫这一倒下,原先手头上的事务都没法进行,后续棘手,又到了彻底击败太尉的紧要关头,万万不能落到其他人身上去,接手的人选必须是沈家人,那么只有……沈怵,名正言顺,她再施以援手,一切迎刃而解。
沈夫人当即起身:“紧着点你的皮,照料好你主子。”
“夫人您放心。我拼了命也要看好主子。”宝碌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恭送夫人。
然而,沈韫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刑部地牢。
几盏壁火点亮昏暗的地牢,烛火跳跃,在砖墙上倒影出狰狞的影子,这里长年累月不见光,腐朽腥气扑鼻而来。
地牢最中间的十字架上头紧紧绑着一个人,两侧皆是刑具,火盆里火光肆意,火星子烧得噼啪作响,照亮了那人浑身的伤口,上下皆没有一处好肉,鲜血淋漓,面容污糟,叫人看不清长相。
宝碌一手搀扶着沈韫,一手捂住了口鼻。
“咳咳”地牢气息浑浊,伤未愈的沈韫有些受不住,他勉力支撑着,白衣清涧,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一侧的宝碌心一紧,“主子……”
沈韫摆手,止住了宝碌,他径直看向那血人:“还是不肯说么?”
福安从始至终皆一声不吭,低垂着头颅。他是在即将回府的半道给抓来的,自从沈韫发现宋清玹出走,他就知定然跟陈御拖不了干系,一边着手调查,一边派人死死盯着,果不其然,捉到了归来的福安。
两人走得都是偏远山路,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通关文书,用尽刑法,皆是半字不吐。
沈韫推开宝碌,拖着虚弱的身子上前,苍白的手扣在福安脖颈间,猛人一用力,手上青筋暴起,如玉的手顿时可怖起来。
福安眼睛漫上血丝,喉间一口淤血硬生生被挤出来,咳得撕心裂肺,溅在沈韫雪白的衣襟上。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宝碌大怒,赶忙替沈韫擦拭。
沈韫垂眸,看着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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