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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去,宋清玹要自责死。
尉迟小将军咬死了牙不肯松口,哪有送自已的女人去给别的男人见的,那男人惯会惺惺作态。
他将那颗贪婪奢求的心扼杀在地牢里。
牢里孤寂阴森,最想要的人却迟迟不肯来,是人都会死心的吧。
她就是不够残忍,那么就必须由他这个做夫君的搭一把手,掐灭生人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快些绝望,快些死心吧,沈韫。
宋清玹好话坏话说尽,少年睁着眼,却只当没有听见,甚为体贴递她茶水:“渴了吧?来,喝一口。”
见她面色青黑,兀自仰头喝光了杯盏里的水。
现下人在自个儿的府里,前阵子的心浮气躁一扫而空,正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尉迟禁心胸开怀,便大方不同她计较,整日在他耳畔念念叨叨什么沈韫哥哥。
虽不顺耳,倒也不是忍不得。
想到此处,少年生出一丝感慨,曾几何时,他也是半点气都受不得的贵胄公子,哪像现在这般,成日被拿捏,心绪起伏不凭自个儿控制。
“你也不必想太多,他乐意为你做这些事,你大大方方受着便是,后果让他自个儿担去,也不是担不起,横竖不过是牢里走一遭,出来后依旧高坐他的丞相之位。”
宋清玹斜眼,伸手去掐他的脸颊,他不闪不躲,腆着脸将嫩生生的皮肉送了上去,眯起眼睛哼唧。
她手一僵,被这番作态弄得哭笑不得。
她满脸困惑开口:“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能有多厚。你自个儿爹出事,你不去府里看他也就罢了,还来同我纠纠缠缠,我要是你爹爹梦里都要训你一句不孝子。”
宋清玹自觉这番话是说的有些重了,默然微抬眼皮,观他脸色。
少年鸦黑的羽睫阖动,似鲜活幼崽,享受地在她的手心里蹭蹭。
心下快意,好一阵没有这般畅快亲近了,宋清玹作势要抽出手去,他万分不舍又贴了上去。
凤眸微微眯起,嗓音透着一股漫不经心:“我爹自是也一样,做了什么样的事,便也要担着什么样的责,是好是坏,又与我没有干系。”
宋清玹微讶,没成想,他心冷到这个地步。
“何况,我若去太尉府看了他,你嘴上不说,心里也要埋怨我。为你出气,不好?”
她倒也没有这么小气,她自觉如今已是两清了,从此尉迟同宋家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啊,全是沈韫哥哥一手为之,而他如今竟是在地牢里。
“我定要去。你若再拦我,我便……便……”
少年懒懒抬眸,他同她在一起之后,不知怎的,好似愈发惫懒,成日里就想黏在她身上,若是自己没有长骨头就好了,两人可共用一根根骨,骨血相连,往后不分你我。
“嗯?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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