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南少虔海滩送他字的那一段依然保留了下来,那句诗对他太有意义,实在舍不得割舍。多日不看微博,发视频时登录上去一看,愕然发现几天之内粉丝竟然增加了将近五万。Vlog一发送,评论与点赞的提示瞬间开始激增,他和南少虔的名字一起上了热搜。贫穷之人乍富,尤因高兴是挺高兴,但情绪也没特别高昂吧,既没点进去热搜看,也没去搜索自己的名字和歌评。他以前很爱干这种事,巡逻自己名字的实时评论,也很在意网上对自己的评价。虽然讨论度低,但短短几条就能影响他的心情,偶尔上了热搜会激动半天,看到不好的评价,就比如当初在机场见义勇为却被网友阴谋论,又会气得要死。可今天,他什么也没看,是褒是贬,全然不在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进步,知道自己很棒,他还会更棒,这就可以了。关了手机,他努力继续顺台词。导演说他的台词短板很明显,轻重音落点奇怪,要他自己私下多练。他的心态真正变了。可能是有了充足的工作,又或许,是和情绪总是很稳定的南少虔还有这些日子遇见的大导演大编剧聊得多了,见识更深刻,思想愈加升华,躯体也受到锤炼,那些自卑,虚荣,急功近利的心思,现在被纠正得差不多,竟然有了点宠辱不惊的意思。就似乎,翻过崇山峻岭,度过许多挣扎过的日子,某一天,就是这一天,回过头去看,轻舟已过万重山。第42章尤因在剧组的最后一天,南少虔有个行程,城市另一头,新电影的首映礼。早上南少虔没有戏,却特地让助理开车绕到片场,他找到尤因说,下戏早的话等着我,我回来送你。尤因是那天晚上九点的航班,直飞北京,第二天马上进棚参加综艺录制,这意味着他们的下一次见面或许遥遥无期。尤因那时候刚跟全剧组的工作人员拍完大合照回来,坐在休息室,手边放着一大束麦子花束。他特别惊讶地问:“就这个啊,怎么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电话也可以问哪。南少虔说:“电话里说怕你不答应。”尤因其实不想让南少虔送,首映礼的影院、拍戏片场和机场几乎是个三角形,要是送他,南少虔相当于今天一天要围着大半个上海兜一圈,好累。可顾念南少虔大清早绕路的诚意,到底没泼凉水,瞟了眼南少虔过分英俊的脸,说:“我尽量吧,你也尽量,但不要赶路,注意安全。赶不及没关系,我自己认得去机场的路。”南少虔没多说什么,还是那句话,等他。想了想,又补充:“登机前两个小时我还没回来的话就自己去机场,不要误机。”这话说的,好像他好痴情,非得等他送自己似的。尤因讪讪伸手挠了挠脸颊,然后瞅了眼唠叨他唠叨得十分自然,就好似他们已经正经拍起拖一样的南少虔,没作声。说多错多。他现在算是发现了,自从他松口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南少虔都能自动转化成“好感动,你好关心我”,尽管他保证他的初衷只是怕麻烦。南少虔的自我感觉太良好,若是把他的言行投稿到情感栏目,其恋爱脑程度一定会被所有网友表示“尊重祝福”。尤因是打算去理解和接受他,但确实,他们两个人并没在恋爱。他其实不想提前越界,也有尝试要提醒南少虔保持距离,但南少虔这个人很难控制,油盐不进,他也没办法。傍晚六点,尤因一个人在化妆间待着,身边是一个二十四寸的大行李箱。他已经反复看了好几次打车软件,去机场要一个小时,托运办登机又要时间。心里很焦躁,屁股却不想动。南少虔那边活动已经结束了,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似乎是堵车了,半小时前就让他赶紧出发去机场,他想了想,回复:好。却没走。他该走的,但他忽略不了内心有种渴望驱使着他待在原地,再等一等呢,就等十分钟。这次的录制时间特别长,包含两次外景拍摄,需要跟组差不多半个月。克服内心的羞耻,说句实话,他也很想很想和南少虔见一面。第二个十分钟过去,后勤组的几个同事收检完器械推着工具小推车喧嚷着从门口经过。六点半了,真的没时间了。残阳如血,尤因叹了口气,把膝盖上的白色鸭舌帽往头上一扣,颇有些遗憾地慢吞吞往小洋楼外面走。傍晚起了风,徐徐的,吹在身上温柔而清新,两边高大的梧桐树枝叶随风而动,落叶扑簌簌飘下,铺成一道金黄色的地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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