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蓉心眼小,妒忌她制的首饰得六院之首不奇怪,奇怪的是王芷蓉哆嗦的嘴唇,显然是内心有恐惧。
林馨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嘀咕,管她呢,真有甚事压压她才好,否则一天到晚以为自己能凭那张脸飞上枝头做凤凰,四处瞧不起人,我早看不惯了。
王芷蓉确实在害怕,从昨儿知晓凝光院得六院竞艺之首后就开始害怕。
于二皇子而言,她是个玩物,难得一次二皇子觉得她有几分用了,向她打探凝光院的事情,当时她若说不知道也罢,偏偏自以为是地胡诌一通。
如今凝光院胜过文思院,岂不等同于她欺骗了二皇子。
叫人耍弄了,二皇子心里岂能舒坦。
先才王芷蓉到食舍,还未开始吃,就有婢子来传话,言外头有马车在等候她。
原先皆是过申时才来接她,若非气急,哪会这般早了。
是以王芷蓉顾不上吃东西,慌乱之间还撞到了害她如此倒霉的人。
华琬一言一行在她看来都是炫耀,便是先才回头的眼神,都带了趾高气扬的味道。
王芷蓉忐忑不安地乘上马车,脑子里已是千回百转。
赵允佶满面怒容地到了一惯与王芷蓉私会的平三堂,推开厢房门看见王芷蓉爬伏在妆镜前呜呜咽咽哭个不停,起身与他见礼时,一张倾城绝色的小脸梨花带雨。
赵允佶沉了脸走到王芷蓉跟前,一把抓住其瘦削的肩膀提起,哭什么?凝光院得了六院之首,礼部正送赏赐去凝光院,你不该高兴?
殿下,您弄疼奴了。王芷蓉肩膀被抓得生疼,哀呼连连,可赵允佶手中力度不减半分。
王芷蓉颤抖着闭了闭眼睛,鼻端仍旧充斥着令她作呕的浓郁熏香,待二皇子的一颗真心早已消失了,但面上还必须露出凄婉神情,赵允佶心里没有她,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免去此番皮肉之苦。
王芷蓉任由眼角的泪滑落沾湿轻薄纱衣,殿下,奴亦是叫华琬骗了,其实不久前奴曾询问华琬为了筹备六院竞艺可会忙,若忙,奴愿意替她分担一二,就是那时她告诉奴凝光院院使、坊主不重视六院竞艺,她言凝光院不可能赢过文思院,故不用多花时间,奴竟信以为真,若是耽误了殿下的大事,奴确实万死难辞咎。
华琬?什么人?赵允佶不悦地拧紧眉头,只道王芷蓉在胡乱扯谎。
回殿下话,华琬同奴一样,是凝光院的金匠师,她与罗坊主有旧交情,是以成为此次六院竞艺的主匠师,对了,奴听说金顶冠和凤环是用了一种编缀技法,那技法就是华琬最擅长的。王芷蓉哭过的眼角泛着浅浅粉色,满面悔恨,奴与华琬之间有同舍、同窗之情,奴深念情分,从不与她争抢,奴误以为华琬的心思与奴一样了,未料她欺骗奴,真不知是何居心。
赵允佶仍不信,凝光院上报少府监的主匠师是你们院使和坊主,根本没有华琬名字。
殿下不知,华琬身份低微,若不是罗坊主看她可怜,将其送入工学堂,她今天还是乡野里一名粗鄙村妇,她对罗坊主又敬又畏,罗坊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半分不敢反驳,故华琬名字未出现在主匠师名录上,在情理之中。
都是贱蹄子。赵允佶咬牙斥骂一句,昨日凝光院的四名匠师,除了吴院使与罗坊主外,另外两人他皆未仔细瞧,唯记得其中一人生的尖嘴猴腮偏偏四处丢人现眼,另一人着实没印象,不管是何人,竟然害他在北梁皇族跟前丢脸,绝不能放过。
如此说来,你倒是无辜。赵允佶眯起眼睛,手上力道稍稍轻了些,可我终是让北梁人笑话了,那严天修更不屑与我亲近,你说该如何是好。
昨儿夜里他递请帖去都亭驿,严天修竟以要去大相国寺为由拒绝了游画舫。
赵允佶虽恼火严天修不识好歹,却也知北梁非他能惹,只能再想其余法子讨好严天修,可他派去打探严天修的下人回来皆言,严天修既不爱财,又不喜女色,真是叫他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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