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县令的人撤完后,方孝义对着许川穹拱手道:“这一路有劳许兄了,方某不胜感激。只是许兄应该也是知道的,这房间本就是为许兄准备的我也不便太过叨扰……”
“方兄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观方兄生活困苦却依然能在榜上有个好位置。料想也知方兄是个灵杰的人物,一直很想交往,却不知如何才能有所交集。这次上船来,与方兄也是有很大关系的。”许川穹赶紧说道。
方孝义犹豫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许兄是心思透朗之人,我便与许兄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许兄家境殷实,又广结善缘。许家与周县令更是交情匪浅。住着这样的屋子自然是没人有所异议,只会有人想要结交。但是我的境况可就不同了。我家境贫寒,又在上次科考中占着个还算好的位置。惹人眼热当然不至于,只是大家难免都会留意我一下,或想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放在我的身上。如若我现在跟在了许兄后面,难免落人口实,且不是成了阿谀之辈了?同种做法,不同的人来做得到的向来就是不同的。”
许川一只手背在后面,轻轻磨扶着扇骨,说道:“方兄考虑的极为周到,是我思虑不周了,差点做出错来。趁那小厮尚未走远,方兄快快去安顿下来吧,等大家都得了闲,我再去与你们一同吃茶。”
方孝义和许川穹相互拱手而别。
看着方孝义离开的背影。许川穹回头踱步进了房厢里。“松儒,帮我把衣裳换一下,呆一会儿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松儒就是三年前得了赏钱的那位小厮。他是许川穹的贴身小厮,一路照顾着和许川穹一块儿长大。
“这方举人也太不给少爷面子了。”松儒边拿衣服边说,“少爷好心让他住他却不领情,理由倒是多的很。”
“出门再外,怎的还和家里面一样口出无栏。”许川穹轻声训斥了一声。微微笑了起来,“你没有看清楚其中的奥妙。这方孝义啊,现在还是心思太简单了,但假以时日,等他真正掌握了一些东西的时候,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里面的衣服拉出来些。”许川穹不舒服的动了动肩膀。
“方孝义的事虽然没几个人谈起过了,但也不算什么秘事。我以前托人去打听过。在这种条件下能读出来的人必然是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毅力。这且不谈,他与周县令这狗东西的恩怨必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上辈恩怨。是发生过什么,周家非得过来刻意为难一个赶考的学生?周县令害的他差点错过科考,见了面之后,他却依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能屈能伸,更是识时务,知轻重。不愿与我交涉过密,一来是有矜持自傲的骨气。二来,他也知道,此时的交往都可能给以后留下祸患,朝廷上的风云变幻都是一伙人和另一伙人的一场场角逐,现在交往过密,以后再想甩开可就不容易了。”
“松儒看不懂这些。少爷懂就行!再说,在松儒的心里面他们哪能有少爷厉害!少爷这次可是要光宗耀祖的呢!”松儒替许川穹理好衣襟,洋洋得意地说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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