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仓促的行事。陆婉被降职却不革职,是留给太子的。将来太子上位,可再将陆婉提拔上来,如果再为谭府平反一二,可以大大的收买人心。反正三族已株,成不了气候了。皇帝啊……”胡承笑笑,眼底寒光洌洌,“眼里面是只放得下他这一亩三分地里的权力了,也不想想,一个国家没有了将军,还能保得住几年!”
“先生,那我等现在难道只有顺服?”方孝义问道。
“顺服,拧成一股绳保全自己。再缓着等太子。”胡承交代完这些,也用完了全身的所有力量。挥挥手,“病骨头要歇歇了,这些日子没人照应,你要担好。”
代方孝义躬身行礼离开后,一位小厮将煎好的一蛊药端了进来,倒在了药碗里。又端着盛满药的药碗行至胡承床前。跪下,双手举着药碗越过头顶,似乎感觉不到那灼人的痛。
半响,一只枯瘦的手伸出来,拿起已经温热的药一饮而尽。跪着的仆人又将帕子举过头顶。被拿走在抛回来时,褐色的药渍深深的攀附在雪白的帕子上,层层叠叠中透露着一种不安的不详。
“我还有几天?”嘶哑的老声问道。
一室安静。
“下去吧。”
门案开合,再也没有了声音。胡承已经品不出味道了,但还是觉得苦。
你连我都没有放过。
*
这几天情况不对,即使是花惠惠也都已经有所感觉。夫君在家里的日子较之以往多了许多,还一直呆在书房里。本来花惠惠已经不打算在这些琐事上费心了,但是一看到方孝义肉眼可见的疲惫,心痛的忍不住,总是去书房送东送西。方孝义也接口让花惠惠磨一下墨,在书房留着。这时候,他需要她陪。
“怪我拖拖拉拉,现在你连师兄一眼都没见上。”
听完方孝义对于一切的解释,花惠惠感到后脊一阵发凉。这才明白自己夫君每日周旋的都是这般可怖的事。
她心里突然对方孝义没有另娶,也没有迎人进门这件事好像特别了起来,很难讲清楚感觉,好像一下子,平常的事情就有了分量。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即使方孝义以后要了新人,也是可以理所应当。
但又很不能理解。
“他们到底是同甘共苦过的,这么些年,也真的是下的来手。”花惠惠说着,还是小小声的,像是怕谁趴在门口偷听了去。
方孝义苦笑一下:“不过便是同甘共苦罢了,这种感情不值一提的。”
“那对你呢?”花惠惠摒息问道。
“我自然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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