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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一番好意,于景渡自然不能辜负,只能带着人又回去了驿站。
他在容灼的注视下,将花给了驿站的伙计,嘱咐对方代为转交给“宴王殿下”。
接过花的伙计是于景渡的人,他手里拿着那束花,听着自家殿下吩咐自己将这束花转交给“宴王殿下”,那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送完了花之后,两人才再次上马。
容灼原本就生着病呢,下山这一路累的够呛,这会儿又开始有些犯困了。
于景渡将马控得很慢,便觉身后之人先是抓着他身侧的衣服,过了半晌似乎是累了,将脑袋靠在了他背上,又过了一会儿,手臂便环住了他的腰。
被少年从后背抱着,这令于景渡心中生出了些许异样。
而且不知为何,容灼环在他身前的手,原是卡在腹部,后来慢慢往下滑,搭在了一个略有些尴尬的位置,这令于景渡越发不自在,身体都不由变得有些僵硬了。
直到感觉到身后那颗脑袋在自己后背上靠得不大稳,晃来晃去像是随时要摔下去似的,于景渡才知道容灼这是睡着了。
他怕人一松手摔下去,只能一手控着马缰,一手攥住了容灼的手,顺便带着对方的手远离了那个尴尬的位置。
因为路上骑得慢,两人到了江家庄子时早已入夜了。
容灼因为发着烧的缘故,睡得有些昏沉,于景渡便让门房的人帮忙,将人从马上弄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江继岩一见到于景渡怀里的容灼,不由吓了一跳,“病了吗?面色这么差。”
“昨夜染了风寒,你让人去叫大夫过来一趟。”于景渡道。
江继岩不敢耽搁,忙吩咐人去找了大夫,又依着于景渡的话,去让人煮了小米粥。
大夫过来后替容灼诊了脉,结论和无云师父说的差不多,染了风寒,要好生将养。
好在江府有药,不至于让容灼生熬着。
“人呢?”待大夫离开后于景渡朝江继岩问道。
“都安置好了,在后院。”江继岩问:“要先去见见吗?”
于景渡看了一眼榻上熟睡的容灼,念及小纨绔夜里想起江家死过人的事会害怕,便道:“明日等容灼醒了再去见吧,今晚别声张了,免得扰了他睡觉。”
“是。”江继岩道。
于景渡招呼人到了外间,这才放低了声音,和江继岩各自交换了一下信息。
“我和他们聊过,容庆淮很谨慎,并未朝他们说太多,所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江继岩道。
“你去见过容庆淮吗?”于景渡问。
“我身边没有暗卫,今日匆忙之间也未曾和殿下的人见上面,所以没敢贸然见他,怕让太子的人盯上。”江继岩道:“而且我若是去见了他,难保他得知此事后不会慌乱,届时在太子面前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毕竟,容庆淮至今都不知道容灼他们出事了。
在他看来,他的妻小早已顺顺利利出了京城。
只有容庆淮保持现状,太子那边才不会过多警觉。
如今容灼他们失去下落,太子就算有所怀疑,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猜到于景渡头上,说不定会以为容灼他们只是侥幸逃脱,正派人继续追捕。
但容庆淮只要露出马脚,对方立刻就会觉察到异样。
“那边有人盯着,暂时不去管他了,你明日继续去大理寺当值便是,当做无事发生。”于景渡道:“明日让黎锋把清音寺的暗卫调到这里,防止有什么岔子。”
上次出过事之后,江继岩早已重新布防了自家庄子。
但如今多事之秋,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不多时,家仆送了熬好的药和饭菜过来。
江继岩没再多留,起身告辞了。
于景渡将容灼叫起来,让他喝了小半碗粥,又盯着人把药喝了。
见他精神不错,于景渡又让人准备了热水,按着他洗了个热水澡。
容灼这会儿确实是累得没力气,洗澡洗到后头坐在浴桶里就快睡着了,多亏了于景渡将人从里头捞出来擦干又裹上衣服。
“我娘他们呢?”容灼一脸困意,坐在矮榻上任由于景渡帮他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
“这会儿天晚了,明日起来再去见他们吧。”
容灼闻言倒也没多说什么,脑袋靠在于景渡身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倒是挺踏实,再加上睡前洗了热水澡,所以身上也不那么难受了。
次日一早,他是被段峥的声音吵醒的。
对方正吃着早饭呢,得知容灼来了,问了路大呼小叫地就过来了。
他素来不太有规矩,进门都不知道敲门,径直就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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