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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峥和容灼陪着宴王去豫州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众纨绔倒也都知道。
“你们倒是说说,怎么爬上宴王这条船的?”宋明安揽着容灼肩膀问道。
“你要是好奇,回头可以亲自问问他。”容灼一把拍开他的手,“说不定他看你聪明,也让你上船呢。”
“小灼,你要给咱们引荐宴王啊?”苏昀问他。
“宴王不喜欢我,他和我表哥熟,你们问我表哥。”容灼大言不惭地道。
段峥闻言很配合地轻咳了两声,“过几日老王爷园子里的赏花宴,宴王殿下也会去。到时候还有不少名门千金,咱们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能拿到帖子吗?”宋明安问。
“试试呗。”段峥道:“反正能不能去都不亏。”
众人一想也是,当即都动了心思。
“我就不去了。”容灼道:“我対名门千金没兴趣。”
“你傻了,有千金就有公子啊!”宋明安道:“再说了,不还有咱们几个吗?”
苏昀等人闻言也纷纷附和。
于是容灼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和众人同行。
到了赏花宴当日,容灼特意挑了件不怎么惹眼的衣服穿着,因为昨晚于景渡対他“三令五申”,不许他穿得太招摇,理由是他长得本就好看,若是再打扮得太漂亮,被哪家的小姐看上就麻烦了。
容灼当时还朝他辩解,说整个京城都知道自己是个断袖,小姐们看了他躲着都来不及呢。
没想到于景渡一听更不放心了,因为赏花宴上的公子也不少,那帮人可更难缠。
结果就是,容灼平白无故又被于景渡欺负了一遍。
当日,容灼很听话地穿了件月白广袖长袍。
他这打扮跟“花枝招展”的段峥、宋明安之辈站在一处,可以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了。
可也正因如此,在百花争艳的赏花宴上,故意穿得清新简约的容灼,反倒显得与旁人不同了。反正于景渡当日来了之后,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容灼。
“啧。”于景渡忍不住啧了一声,面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殿下?”黎锋不解道。
于景渡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有点后悔昨晚那举动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的小纨绔就算是穿一身麻袋在身上,也不会太难看。
这么一想,他眼底又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笑意。
另一边。
容灼也在于景渡来了之后就注意到了対方,但他为了避嫌,连看都没看対方一眼。
“宴王殿下来了。”宋明安提醒道。
容灼这才顺着対方的视线瞥了一眼,今日于景渡身上穿了件蓝色武服,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英武。容灼远远看了一眼便觉心中怦然一动,又忍不住想起了这人昨晚的恶劣行径。
“他身边那么多人,咱们能搭上话吗?”苏昀问道。
“再多人又能怎么样?”段峥一拍胸脯道:“我和殿下熟得很,到时候你们跟着我,他肯定会给我面子的,対吧小灼?”他说罢朝容灼问道。
容灼淡淡一笑,“不好说。”
“你怎么拆我台呢?”段峥道。
容灼朝他一扬下巴,便见不远处有几个凑上去和于景渡搭话的人,都被対方冷淡地敷衍过去了。其中有几个看着身份也不低,可见宴王殿下从来就不知道给人面子是什么意思。
“算了,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姑娘。”宋明安说着一手搭上容灼肩膀,“你陪我一起去。”
“我又不喜欢姑娘。”容灼道:“你应该带着苏昀一起。”
“你长得好看,姑娘们喜欢看你,到时候我站在你旁边,也能沾沾你的光。”宋明安道。
容灼有些无奈,但他想着今日为了避嫌要跟于景渡保持距离,所以便半推半就跟着宋明安到了花房。
这园子里有好几个花房,各个都宽敞明亮。
老王爷命人在花房里都安置了可供休息的地方,另摆设了文房四宝,可供人即兴吟诗作画。
容灼跟着宋明安进去的时候,便见一个姑娘正伏案作画,画的是一株红色月季。
那姑娘画功倒也不怎么出挑,但容灼本就不怎么懂画,一看纸上那一簇大红色的月季,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送给青石的红色月季。
“小公子喜欢我的画?”那姑娘抬头看到容灼后眼睛一亮。
容灼怕他误会,忙道:“我有个朋友正好喜欢这种花。”
“那就送你了吧。”姑娘将笔一收,把手里的画递给了容灼。
容灼吓了一跳,心道这应该不能随便收吧?
万一收了,人家会不会误会什么?
容灼一边这么想,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普信了?
总不能人家姑娘送个画给他,他就这么瞎脑补吧?
“多谢姑娘。”容灼接过她的花,红着脸道:“这画我拿回去送给我相好的,姑娘不介意吧?”
那姑娘闻言噗嗤一笑,“那公子得告诉我,你这相好的是圆是扁,若是个不懂风雅的,我可不答应。”
“他……”容灼不好意思地一笑,“长得挺英俊的。”
那姑娘一挑眉,似是明白了什么,爽快地道:“小公子请便。”
容灼见她没有误会什么,这才将画收好。
那姑娘见他收了画,便铺开纸笔打算再画一幅,想来是个爱画画的。
宋明安在旁边看着,面上堆着笑意,看那样子也想要一幅。
姑娘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公子与我的画无缘,就别耽误工夫了。”
宋明安一怔,只能识趣地退开了。
容灼心道这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竟然能让宋明安吃瘪。
宋明安则有些不忿地跟在容灼身后,“她怎么不送我一幅呢?”
“你喜欢?”容灼问道,“可惜我跟人家说了要送给我相好的,不能给你了。”
“呵呵。”宋明安听他说相好的,只当他说的是青玉,于是一撇嘴,“你呀,满脑子就是那个青玉,出来玩儿一趟都不忘了给他带礼物回去。”
容灼也不能朝他解释,只能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而他跟着宋明安刚转出了花房,却在门口险些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抱歉!”容灼一抬头,这才发觉立在自己眼前的人竟是于景渡。
“容小公子真是风流。”于景渡开口,语气酸溜溜的。
他目光在容灼手里的画上瞥了一眼,显然是将方才两人的対话都听了去。
容灼想朝他解释一句,却见対方丢下了一个“回去再跟你算账”的眼神,便转身走了。
容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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