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不过是刘秀先跨出了这一步。
刘栩有些困惑地看着刘縯。
今夜他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他们兄弟之间性格如何多少还是能了解几分的,大兄一贯都是性情外向,如果今日之事真的伤了他的心,他必然不会这么平静淡定招呼他们吃酒。
难道大兄对此事是乐见其成的?
但是从往日的形势来看,这也必然不可能。对上刘栩的视线,刘縯有些奇怪地昂了昂下巴,“吃啊,我都给你重新开了一坛子酒了,难道你想敷衍?我今夜你们可是打着安慰我的主意来的吧。”
刘栩瘦长的身骨缩在坐具中,显显得长手长脚没地方放。
他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兄长,轻声问道:“你难道不生气吗?这不像是你的脾气。”
“我是什么性格?”刘縯叹息。
不要说他心里没有半点不舒服,那自然是假话。坚持到了至今,要说他心里没有一点点念想,那也更加不可能。
只是近来在秋日时节,他不断收到了不知来处哪里的书信。
还是那样有些丑丑的字体,还是那些奇怪样式的信纸。
据说那是在河北新博所出现的新的笔墨载体,比起竹简与布帛来说,那昂贵的价格已经下降了许多。
信上的内容至今他一个字也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唯独他自己知道。
刘縯只是在想,这个写信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毕竟这最少甚至能追溯到南阳时期。
这个人……
刘縯吃下一杯酒。
这么千辛万苦的为文叔考虑,那又是为什么?
刘縯也不是没有过机会。
他曾经有过好几个机会,也曾经距离帝位近在咫尺,可是仍然擦边而过。尽管每一次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这一点点就是他永远也够不到的距离。
人真是倒霉的时候,怎么做都是不顺啊。
刘縯感慨了一声,文叔……总感觉要比他更加顺风顺水些。
倘若蔡绪宁现在在这里,必定是要暴打刘縯的脑袋。
他远远地在鄗城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小小的声音让坐在他对面处理公务的同僚直接忍不住笑。
蔡绪宁捂住脸。
…
等着酒局结束之后,反倒是生怕他吃闷酒的刘縯喝得最少。
他人也最清醒,先让人把自家两个兄弟给送了回去,再把其余几个亲信也给送到了营帐中,只留下眼睛通红的李通。
“我看你最近的情绪不大对劲,究竟怎么了?”刘縯主动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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