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狄叶飞这话已经自动被闾毗带入到恼羞成怒里去了,听到他的冷言冷语也毫不在意,反倒走上前去,在他身前轻轻说道:你寻个安静的地方,我就告诉你
靠近以后,闾毗便察觉了狄叶飞满脸绯红,绿眸dàng漾的样子,他从小被无数女人追捧爱慕长大,见多了女人口是心非的样子,见花木兰这幅样子,哪里能猜到这男人生气就是这样,心中又是dàng了dàng,当下就伸手去摸他的脸。
狄叶飞已经被这色胆包天的柔然贵族快弄疯了,伸手捏住他的胳膊,恨声道:你在做什么!我们高车人虽然是你们的附属,可也不是能够被随意戏弄的!
你好大的力气,想来武艺也不弱。能文能武,长得又如此美貌,可惜投错了胎
闾毗叹了一句。
这样的女子若是生在柔然哪个显赫姓氏的帐中,他一定带着万头牛羊去求娶。可如今,就算他再怎么好,身为高车人,也只能委身妾室了。
不过没关系,他不急着娶妻就是了。
闾毗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个女人灌了**药,只不过是见了几面,连不娶妻都想到了,手中一挣,便扭开了胳膊。
狄叶飞一直自负自己的武艺,见闾毗不过一推一挣就脱了困,心中便知道这个没正经的男人居然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更加头疼。
我要是戏弄你,率领王帐几千骑士把你掠走就是了,何苦跟你这般废话。闾毗笑了笑,我们去车上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几个素日里对狄叶飞又爱又敬的高车汉子立刻拔出了刀。
长刀出鞘的声音在静夜中十分响亮,又是噌噌几声,闾毗的亲卫也拔了刀,准备作战。
闾毗这才想起来,对于高车人来说,去车上谈就和汉人的去卧榻上谈
差不多了,只要但凡有些羞耻心的,都不可能就烦,立刻堆起歉意的笑容,摆起手来:是我疏忽了,抱歉。这样吧,我们在那边说,那边的光亮
闾毗一指点燃篝火的地方,那是为了吓唬láng群而点燃的。
那边亮,就我们两人,我要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所有人都看的到,你觉得呢?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不能捅死他,不能捅死他
狄叶飞qiáng忍住从怀里掏出匕首捅死这人的冲动,默默地点了点头,对周围几个露出担心之色的高车士卒做了个手势,便领着他往篝火边走。
两人在篝火堆前盘腿坐下,闾毗把自己斗篷的风帽掀开,狄叶飞这时才惊讶的啊了一声。
哪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络腮胡!这闾毗居然把胡子给刮了!
光洁的下巴露出来后,他整个人的轮廓立刻显现了出来。
柔然人多喜欢把头发剃成各种奇怪的样子,但这闾毗却是披发的,倒有些披发鲜卑的风范。他五官轮廓分明,脸部的线条却似中原人一般柔和,这便糅合出一种异同于柔然人的气质,加之他的头发在篝火带来的热气中轻轻飘动,表qíng又疏狂慵懒,和之前胡子拉碴的猥琐大汉形象截然不同。
若狄叶飞真是个女的,这一瞬间的巨大反差就足以给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从此在心中留有他的痕迹。
可惜狄叶飞是个男的,而且因为自己长得yīn柔,最讨厌这种五官深邃长得阳刚,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死的俊朗男人。
像是花木兰那样相貌平庸的,反倒能引起他的好感。
闾毗来之前确实对自己的脸下了一番功夫,除了细细的刮掉了胡子不说,还把头发和脸都清理了一遍。柔然晚上风大,披发一旦被chuī散,很容易变成疯子一样,他还特地把很少穿戴的斗篷都披上了,就为了保证掀开风帽的那一瞬间足够有型。
结果他自认为足以迷煞万千少女的亮相,这花木兰居然只是愣了愣,就厌恶的转过了头去?
闾毗莫名地摸了摸头发。
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难道头发没整理gān净,还有皮屑?
不会啊!我让随从一点点翻找过的!绝对没有异味也没有皮屑!
狄叶飞见这个闾毗出了耍帅就是发傻,心中对他的轻蔑更重了几分。
右贤王,你有什么话对我说?现在说罢。
不愧是我看重的女人,不重皮相!和一般胭脂俗粉完全不同!
闾毗遗憾之后又是惊喜,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不大一样,若是长得好的男人,自然希望女人都喜欢他的长相,又不希望女人仅仅是喜欢他的长相。
狄叶飞这样的表现,倒是刚好满足了闾毗这样的心态。
不用这么生疏,我柔然名字叫闾毗,我阿母嫌不好听,给我起了个汉名叫冯昊。我们柔然话里,毗的意思是广大,汉字昊的意思也是广大。我母亲姓冯,是北燕的公主,你若见了她,一定喜欢她,你们xing子很像。以后,你就叫我冯昊吧。
谁要叫你冯昊!
老子一个汉字都不认识!
老天爷啊,他真是qíng深意切的把自己当了女人的!
快收了这有眼无珠的妖孽吧!
狄叶飞捏紧了拳头,咬牙道:不敢以下犯上,我还是唤您右贤王大人好了。
都随你。闾毗对狄叶飞投以挑战xing的眼神,在橘huáng色的火光映照下,那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意味,让人心头一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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